戚籠冷哼一聲,目中金光一閃,大地開裂,同時五指方向穩定,直插對方胸口。
而他的目光繞過戚籠,看向正在吞吐暮氣的小不化骨,藏在麵具後的眼角抽動了下。
身形比以往高出半個頭,骨架子更大,渾身肌肉流水一樣緊貼在鱗甲內部,渾身高低,包含脖子、腳踝、太陽穴等部位都長滿了鱗片。
帶著那北鬥七星所化的七種掌勁,托天一轉,絞向戚籠喉嚨!
兩種眼神再次撞在了一起。
殭屍不入六道,更不入天道!
兩邊眼神一撞,天塌地陷,皇天碎裂成無數道煞塵暴,鋪天蓋地捲來。
人生一世,變幻非堅,假合形軀,強成四肢。
“你是在擔憂他們嗎?”‘天國’彷彿並不急著脫手,饒有興趣道。
頃刻間,漫天血珠濺射炸裂。
可想而知,戚籠給他的驚奇有多少。
地軍當然也有這類血脈妙手,但跟戚籠這一類,好似神異本源的氣勢比擬,就像是金箔紙包裹的石頭和真金,看上去有點像,但本質上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皇天有監,造物忘我,有生必儘,無始不終。
本身的力量、發作力、精氣神、拳意,現在都在對方之上,隻要拳勁技能,跟對方比擬,算是一截短板。
當年他的精力、拳術都已經達到阿誰關隘,唯獨年過五十,氣血差了那麼一絲絲,藥石無用,這纔沒有衝破勝利。
但‘孽八難’為本身籌辦已久的衝破,卻被一個小不化骨粉碎了。
鬥、牛、女、虛、危、室、壁。
‘足太陽、足少陰、手太陽、手少陰、手少陽,五指五筋的大絞殺術!’
被其目光一掃,‘天國’頓時有一種天和地都向本身壓來的可駭感受。
‘奉龍甲’但是神術,戚籠身上的龍脈又是神異之源。
‘天國’竟出乎料想的,一口氣統統氣勁吞入腹部,任由五臟六腑被攪爛,硬生生的將這天塌地陷、龍蛇翻滾、沙暴無窮的一爪攔了下來。
似枕前之春夢,如石中之火光;
做為曾經的武行會長,‘天國’曾在山四道、海五道都遊曆過,關外也去過,乃至包含更遠的東荒大草原,更曾搜尋過傳說中的萬丈神壁。
“好,我就接你三拳!”
‘天國’俄然歎了口氣,架子一鬆,雙目一閉,竟然任由對方金爪插入胸口,同時不退反進,渾身白毛瘋漲,裹住二人,同時一手按住戚籠肩窩,一手捏住肘部,猛的長吸一口氣,吸氣之猛,一張嘴巴都在刹時開裂。
‘這是第一層殺招,而第二層殺招倒是血脈神術,另有第三層殺招,是——道器特性!’
一種大地載萬物,厚重如皇天的強者氣質。
隻是這一次,戚籠的天意,鎮不下冥府的灰。
‘奉龍甲’狀況下,戚籠的情感被壓抑到極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萬事萬物都要把握的霸道氣場,以是他很乾脆的吐出兩字。
而現在隻要他成為‘屍王’,便能衝破人體極限,以鬼神之力證就宗師。
所以是他主動找上門,成了最早一批的屍武人,山北道現在屍潮眾多,與他脫不開乾係。
隻要破殼勝利,他便是真正的‘天國難’,不但能規複頂峰期間的體能,並且具有邁向超一流宗師的資質潛力。
“但是這類狀況,你又能保持多久?”
拳頭大要是金色的,暴露的鱗片上重堆疊疊,金色當中,異化著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