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仙哎喲一聲，我抬眼一看，隻見他一隻手舉著旱菸袋，另一隻手提著褲子，而芽兒手裡，多了一條臟兮兮的褲腰帶。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個芽兒也太奸刁了，竟然把王神仙的褲腰帶偷走了。冇了褲腰帶的王神仙急得跳腳，要去揍芽兒，芽兒像隻小猴子一樣在山洞裡上躥下跳，王神仙因為冇了褲腰帶，行動不便，跑得磕磕絆絆，模樣非常風趣。

芽兒緩慢跑返來，衝著王神仙罵道：“呸，公然是個賊羽士，對我這麼個還冇發育的小女孩兒脫褲子，你還是人嗎？真丟你祖宗的臉，十八輩祖宗，另有甚麼三清祖師爺的臉……”

王神仙提上褲子，一句話也冇說，任由芽兒指著鼻子罵。俄然，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得眼淚鼻涕一把抓。芽兒一臉嫌棄地說：“一臉鼻涕，噁心死了。”

要不是他剛救了我，我真想揍他一頓。這麼大小我了，還跟一個孩子計算，要點臉行不可？我好說歹說，給芽兒承諾了好多糖果和新衣服，芽兒才止住了哭聲。

芽兒衝我滑頭地一笑，說：“彆急……彆急……你們要找的周大膽，我傳聞跟神女此次選夫婿，有點乾係。”

芽兒扮了個鬼臉，躲到我身後，警戒地說：“我們家女人叮嚀過我，要離那些怪老頭兒遠點兒，他們都不是甚麼好東西。”

芽兒哼了一聲，說：“我們家女人還說，要謹慎怪老頭兒，也要謹慎怪羽士。傳聞有些假羽士打著削髮人的幌子，整天乾些偷雞摸狗的活動，比如偷孩子、騙小女人……”

王神仙提著褲子跑過來，擺出一副當真聽講的模樣。

芽兒俄然回身，迎著王神仙衝了疇昔。她身材嬌小，行動敏捷，並且出其不料，王神仙撲了個空，芽兒從他腋下鑽了疇昔，又躲到了我身後。

她見到我的時候，曾經提過陳震天，莫非……

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如何勸都勸不住這兩人。這兩個活寶折騰了好一會兒，王神仙扶著牆壁對芽兒說：“小娃娃，你彆跑了，我不追你了，再跑貧道明天非得累趴下不成。”

王神仙氣得渾身顫栗，跳起來就要揍芽兒，芽兒大聲喊道：“我們家女人說的公然冇錯，被我戳中把柄，氣急廢弛了吧？本相畢露了吧？”

我真是被這兩個傢夥搞瘋了。周大膽和瞎子還存亡未卜，他們另故意機在這兒混鬨。芽兒也就算了，王神仙這個死老頭子、臭羽士，竟然也這麼來勁。

王神仙舉著旱菸袋要打芽兒，我如何攔都攔不住。

芽兒累得滿頭大汗，可她正玩在興頭上，叉著腰，細聲細氣地說：“你不是很短長嗎？不是要經驗我嗎？這就跑不動了？”

芽兒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我難堪極了，辯白道：“我也是一頭霧水，你們玄門中年青有為、漂亮蕭灑的弟子那麼多，她為甚麼恰好看上我了，莫非她眼神不好？”芽兒白了我一眼，說：“她但是我們玄門的神女，你再敢輕瀆神，我就撕爛你的嘴巴。”

我現在更想曉得周大膽和瞎子的動靜，打斷她說：“你的意義是，你冇探聽到周大膽的下落？”

王神仙還是在哭。

“實在不可……我給你吃顆糖……”她真的取出一顆皺巴巴的果糖遞給王神仙，推了他一把。王神仙轉過甚看著芽兒，然後在芽兒心疼的目光中，奪過糖果，剝開糖紙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