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我們到了。”來到了這裡,胡傳文的身子看起來凝實了一些,跟虎子打了個號召,便是在前頭帶路。
說話的時候,白紗裙盯著虎子的眼睛,虎子也望著白紗裙的瞳孔。在虎子眼裡,那雙眼澈如秋水、邃如幽潭,不由人讓人想在多看一會兒,捨不得挪開視野。
虎子曾想過,妖精的老窩還是甚麼樣的?是和淺顯的狐狸一樣刨了洞越冬,還是像《西紀行》裡說的,儘是鋪了皚皚白骨的洞府。但是千思萬想,也想不到竟是如此壯觀的一幢樓閣!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個時候如果漏了怯,那才真是讓人看扁了呢。虎子也是光棍兒,直接就坐到了桌邊。那桌上有茶水滴心,虎子一摸茶壺還是溫熱的,便是拿了一個倒扣在茶盤裡的杯子給本身倒了茶。
虎子多留了一個心眼。雖是為了報仇,但胡傳文到底也是奪了人家靈魂的,現在給田獵戶遺孀保家也是為了還債,她還算是半個魔修呢!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這是人家的老窩,虎子是有些心虛的。他捏了捏袖口裡的匕首,又拍了拍揣在懷裡的符紙,深吸了口氣,算是給本身壯一壯膽。又緊走了兩步跟得更緊了一些。
“可不是嘛,”搭腔的是黃綢女,“這小道長長得真可兒!來,姐姐給你看茶!”說著就把桌上的茶倒了,又滿了一杯遞到了虎子的嘴邊。
白紗裙又說:“活著間,男歡女愛最是平常,狐狸天生的傲骨,能養男人體格的。佛家都有做歡樂禪的法門,道家更是講究陰陽相濟,黃帝還是禦女飛昇的呢,你有甚麼可駭羞的呢?”
虎子那見過這個步地?被她嚇得一愣冇敢說話。那綠緞子伸手扯開虎子嘴邊的茶碗,嗔道:“你如何這般心急?這個年紀,想來還是孺子身呢,和女子冇如何靠近過,你可彆嚇壞了他!”說話間那綠緞子直接往虎子懷裡一坐,全部身子都攀在了虎子身上,伸手拿過一塊酥餅:“小道長,不愛喝茶,與我吃些點心好麼?”說著吧那酥餅咬了一半在嘴裡,將露在唇外那一半點心往虎子的臉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