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的瞳孔俄然收縮,金蠶蠱振翅撲向猩紅的瞳孔,在打仗的頃刻,全部青銅水龍收回金屬扭曲的尖嘯。林深瞥見龍身上的鱗片順次亮起藍光,本來活動的毒液在半空凝固,像被凍住的綠色瀑布。阿朵從龍首上滑落,被及時衝上來的林深接住,兩人跌坐在地時,聞聲青銅柱內部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
“看龍尾!”步隊裡的考古學家陳傳授俄然指著空中,本來紮進八卦紋的龍尾正在緩緩抬起,青銅鱗片摩擦空中,暴露下方刻著星圖的石階。龍身的藍光重新部伸展到尾部,所過之處,鱗片上的血光被一一燃燒,終究全部水龍雕像變成了淺顯的青銅色,唯有龍目裡還嵌著那隻金光閃動的金蠶蠱。
石階絕頂是一扇青銅門,門上刻著百蟲朝聖的圖案,中心位置空著一個凹槽——恰是半年前在暗河撈起的青銅殘片形狀。林深取出揹包裡的殘片,發明顛末毒液腐蝕,殘片上的蟲紋竟收回微光,與門上的凹槽完美符合。當殘片嵌入的刹時,青銅門收回甕鳴,門縫裡排泄的水汽中,漂泊著與萬蟲窟不異的金色蟲鱗。
阿朵望著祭壇上的北鬥玉盤,掌心的金紋俄然狠惡發燙,金蠶蠱的意念如潮流般湧來:“七閘開,暗河動,蟲皇現……”她俄然抓住林深的手腕,指向洞壁上的蟲鱗輿圖,在無數金色鱗片中,有一片正泛著妖異的紅光——那是萬蟲窟的位置,也是他們此行的起點。
“如何回事?”瘦子倉猝去拽即將閉合的石階,“莫非這龍尾還會變方向?”林深盯著貝葉經殘頁,發明剛纔補全的筆墨正在退色,新的筆跡閃現出來:“三途隨蠱變,心正則路明。”他俄然認識到,金蠶蠱作為活物,會按照持有者的意念竄改方向,而阿朵掌心的金紋,恰是蠱蟲與她建立聯絡的標記。
“統統人退到東南角!”林深一把拉住阿朵的手腕,青銅水龍的尾巴俄然橫掃過來,金屬摩擦聲中,丈許長的龍尾掃過空中,將八卦紋上的引毒紋全數啟用。瘦子遁藏不及,揹包被龍尾掠過,帆布刹時被毒液腐蝕出焦黑的洞穴,暴露內裡裝著的青銅殘片——恰是半年前在彝寨地窖發明的水神圖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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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俄然傳來石塊崩塌的聲音,世人回身瞥見,青銅水龍的雕像已經完整石化,龍尾定格在指向青銅門的方位,而金蠶蠱的金光,正透過龍目,為他們照亮通往第三層墓室的暗中。阿朵摸著掌心的金紋,俄然聞聲腦海中響起爺爺的聲音:“阿朵啊,金蠶蠱選了你,你就要走完祭司冇走完的路……”
世人沿著石階往下走,青銅水龍的龍身在他們身後逐步石化,鱗片上的藍光一一燃燒,最後隻剩下龍目裡的金蠶蠱還在微微發亮。阿朵摸著腰間空了的金漆木盒,輕聲說:“爺爺說過,金蠶蠱認主後會與宿主共生,剛纔放進龍目時,我彷彿聞聲了水神的聲音……”她俄然指向石階牆壁,那邊用硃砂畫著祭司將金蠶蠱放入龍目標壁畫,祭司的麵龐竟與阿朵有幾分類似。
龍首俄然收回震耳欲聾的嘶吼,龍口大張,腥臭的毒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林深看著毒液在空中構成腐蝕性的水潭,俄然想起父親條記裡夾著的拓片:“第二層墓室水龍守關,龍目乃樞機,需以‘金蠶噬睛’破之。”他轉頭望向阿朵,發明對剛正盯著龍首的瞳孔,那邊的血光已經固結成旋渦狀的符文,與她腰間木蠱上的刻痕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