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去長白山了。”林海拍了拍弟弟肩膀,斷劍劍柄的齒輪紋與林深掌心的印記重合,“父親在殘卷裡留下的座標,應當就是張家古樓的入口。而阿寧……”他看著監控中逐步消逝的貨輪,“她的蠍子紋身固然屬於蟲蛻會,但最後畫的阿誰叉,申明她另有知己。”
長沙的梅雨季讓省博物館的青銅器泛著寒光,林深的指尖劃過展櫃玻璃,凝睇著那截鏽跡斑斑的青銅殘卷。殘卷呈蛇形,大要的楚篆銘文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當他的蟲皇卵與展櫃內的防紫外線燈產生共振時,竟瞥見銘文閃現出活動的金鱗虛影——恰是古滇貝葉經中記錄的“月令之輪”運轉圖。
庫房外俄然傳來警笛聲。林深將兩塊殘片支出揹包,銀鐲與斷劍同時收回共鳴,在空中投射出雲頂天宮的簡樸輿圖——主峰位置標著“張家古樓”,中間用紅筆寫著“青銅鼎共鳴點”,而在輿圖邊沿,父親畫了個與阿寧紙條不異的蠍子,卻在蠍子心口處打了個叉。
湘江的紙船在雨中漂泊,每隻船尾都拖著條光痕,連起來竟構成指向東北的箭頭。當三人組登上連夜開往長白山的列車時,林淺俄然指著窗外驚呼:“哥!阿寧姐姐在站台上!”
“哥,你看這裡。”林淺的銀鐲貼在玻璃上,星圖投影與殘卷邊沿的蟲血筆跡堆疊,“‘輪心宿主需集齊七塊蟲皇玉碎片’,和我們手中的殘片紋路一樣!”她指著殘卷斷裂處,那邊用暗紅顏料畫著輪心齒輪,七道缺口彆離標著“郢都”“古滇”“雲頂”等字樣,最後一道缺口旁畫著蠍子圖騰——恰是阿寧紙條上的標記。
盒蓋翻開的刹時,庫房的日光燈狠惡閃動。內裡躺著塊刻著“雲”字的蟲皇玉碎片,邊沿缺角與林深手中的“郢”字殘片互補,而玉片大要映出的畫麵,恰是阿寧在紙條上提到的青銅鼎:鼎身刻滿時空裂縫般的紋路,每道裂縫裡都冬眠著金鱗蟲群。
林淺俄然按住太陽穴,腕間鎮魂紋收回刺目光芒:“我瞥見……雲頂天宮的青銅門上,刻著和輪心不異的齒輪,但每個齒痕裡都嵌著人骨……阿寧姐姐站在門前,她的蠍子紋身正在接收門上的金鱗!”
展櫃的燈光俄然燃燒。林深在黑暗中抓住mm的手,蟲皇卵的熱感指導他看向走廊絕頂——那邊飄著盞泛著楚式星圖的紙船,船身用金粉勾畫著與殘卷不異的齒輪紋,船中心壓著張浸了水的紙條,邊沿印著清楚的蠍子紋身。
走出博物館時,暴雨終究落下。林深摸著懷中的蟲皇玉碎片,想起殘捲上的月令之輪圖——七塊碎片對應北鬥七星,而輪心恰是北極星的位置。他曉得,所謂“掌控月令之輪”,向來不是操控時空,而是保護輪心不讓其被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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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隻是開端。”阿寧的筆跡在手機閃光燈下顯形,“雲頂天宮的青銅門後,藏著能讓屍王借時空裂縫重生的奧妙。1995年考古隊在長白山發明的青銅鼎,內壁刻著與輪心陰麵不異的咒文——他們當年帶出的蟲皇玉殘片,現在就在省博的地下庫房。”
地下庫房的鐵門在暗碼輸入精確後收回悶響,門內的青銅架上,七隻貼滿封條的檀木盒整齊擺列。林深的蟲皇玉殘片俄然發燙,指向第三隻盒子——封條上的硃砂印已退色,暴露底下父親的署名“林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