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生祭壇’。”林深俄然想起秦嶺地宮的楚巫壁畫,十二具金縷衣屍傀環抱的陰陽魚,恰是兩極青銅城的微縮版,“古滇國祭司在地球兩極設下雙生繭房,南極的冰蠶掌控時空冷卻,亞馬遜的火蟒賣力能量開釋,而我們立下的均衡碑,實在是啟用這對繭房的鑰匙。”
“深子,王傳授說南極冰層下的青銅城冇有出入口。”林海的視頻終究規複,他身後是科考站的監控畫麵,顯現冰雕四周的冰棺正在熔化,“但每具冰棺裡都躺著穿戴當代禦寒服的屍身,他們胸口的條形碼編號,和阿寧後頸的……”
南極的極光俄然發作出詭異的綠光,林深的感知網在冰層下“看”見,極寒冰蠶正伸開蠶嘴,咬向冰雕上的輪心圖案,而千裡以外的亞馬遜,部落祭師戴上蛇首銀冠的刹時,巨蟒虛影從他體內爬出,蛇瞳映著南極冰層的崩裂。兩大地宮的異動,像時空的兩隻巨手,正在緩緩合攏,而合攏的中間,恰是帶著七塊均衡碑的輪心宿主。
林海俄然發來科考站的定位,附帶父親條記的最後一頁掃描件,上麵畫著兩極青銅城的連接圖,中心標註著:“當雙蠶在兩極覺醒,時空之繭將吞噬統統企圖突破均衡的存在——包含輪心宿主。”條記邊沿,父親用紅筆寫著:“深子,如果你瞥見這些,立即去亞馬遜雨林,那邊的火蟒祭壇,藏著禁止‘繭房吞噬’的最後鑰匙。”
“清算行李,去亞馬遜。”林深握緊手機,螢幕上阿寧的郵件俄然消逝,隻剩下最後一行主動天生的亂碼,卻在他眼中顯形為古滇文:“極地異動,雙蠶分野,當冰蠶與火蟒交纏,輪心宿主的影子,將分裂成繭房的鑰匙與鎖。”
月令之輪的齒輪在極地異動中再次轉動,雙生宿主的下一站,是被蟲形巨蟒覆蓋的亞馬遜雨林,還是即將崩裂的南極青銅城?而阿寧郵件裡的“另一個本身”,究竟是來自將來的警告,還是時空繭房裡的倒影?當極寒冰蠶與火蟒虛影開端交纏,輪心宿主終究明白,所謂伏筆,向來不是開端,而是時空巨繭早已織就的、屬於他們的宿命。
雨林的暴雨沖刷著趕屍堆棧的青石板,林淺收起銀針,望向夜空——南半球的星圖正在扭曲,南極方向的星座連成巨蠶形狀,而亞馬遜流域的星芒,則聚成火蟒的表麵。她俄然想起在精絕古城撿到的羊皮卷,末頁畫著戴著雙冠的輪心宿主,左手握冰蠶,右手擎火蟒,腳下踩著的,是即將閉合的時空繭房。
手機震驚,阿寧的第二封郵件達到,此次冇有筆墨,隻要段十秒的視頻:鏡頭掠過南極冰雕的底部,那邊刻著比古滇文更陳腐的筆墨,每筆都像爬動的蠶蛻——恰是屍王魂核裡的生態紋路。當鏡頭掃過冰棺內的屍身,林深渾身血液彷彿凝固:那具穿戴2025年最新款禦寒服的屍身,左腕戴著與他不異的輪心羅盤,胸口的蝶形紋路正在排泄藍光,而屍身的臉,竟與他在雲頂天宮瞥見的“執輪著”倒影一模一樣。
南極科考站的破冰船在浮冰間緩緩飛行,雷達螢幕上跳動的非常信號像道猙獰的傷口。林深盯動手機裡的加密郵件,阿寧的頭像在聯絡人列表裡閃動——阿誰本該在秦嶺地宮消逝的號碼,現在發來的附件是張泛著藍光的照片:冰層下三百米處,青銅巨城的穹頂折射著極地極光,城牆上的楚式雲雷紋與古滇星圖交疊,中心祭壇上聳峙的冰雕,清楚是他與屍王融應時的輪心圖案,雙蠶交纏的光痕在冰雕大要活動,像活著的時空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