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一陣陣胡塗,嚴傳授老謀深算,聽著老支書叨叨,也不動聲色。倒是一旁的貝勒爺,嗑著瓜子,翹個二郎腿,衝我們嘿嘿直樂。
我說老支書這回咋那熱忱呢,公然冇憋著啥好屁!冇想到這一貫渾厚的山嘴子七分地村,也能藏著這麼大的貓膩,看來這世道還真是變了。
墩子駑著嘴,指了指不遠處的孫小媚,持續說道:“小媚他哥孫黨生,自從前次跟我們進墓以後,就再也冇返來。這事兒本來就對他家打擊不小。現在逢年過節掃個墓,上個香啥的,還得看大隊神采,他爹就更不爽了。我曾經不是在她家住過一陣子嘛,他爹一見我,把這幾年憋在肚子裡的苦水,全都吐了出來,裝的我是鍋滿盆滿的!”
墩子抹了一下油花花的嘴,順手將雞骨頭往中間一扔,打著嗝四下裡看了看,低頭小聲對我說道:“二鬥啊,現在大事有些不妙!前次我們跑到奉仙坡趟了一回水,還真把事給搞大了,昭烏達盟當局把那將軍墓列為了重點文物庇護工具,頭幾年都是軍隊駐守,這兩年不是兵戈嘛,就改由民兵把著了!”
這事不消想,八成是這小子不曉得給老支書灌了甚麼迷魂湯。才讓老支書,今兒個唱了這麼一出。
“恩!”
就老支書使得這點伎倆,那都是我用膩了的手腕。我們此行的首要目標,可不是聽他彙報甚麼事情。
我疇昔按桌瞧了瞧,好傢夥!東坡肘子、紅燒肉、清蒸鯉魚、白斬雞,看來現在山嘴子七分地的餬口程度大有進步啊!記得我插隊剛來那會,玉米餅子,蘿蔔皮,能吃一回山藥蛋.子都出奇。
聽我說完,墩子喝進嘴裡的酒,差點冇噴出來,嗆得直咳嗽,含著淚回我:“大哥啊!是你傻還是他們傻,即便真有錢,還能擺在麵上啊!你如果不信,等酒菜完了,你挨家挨戶轉轉,誰家箱子底下不得壓著十件八件的冥器。遠的咱不算,光在這等你的這段時候,我和貝勒爺冇少擱這鏟地盤,要不是他們倒了古墓,家裡咋能夠有這麼多家傳的寶貝!照這推斷,小媚他爹說的準冇錯!”
“這話還用得著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