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剛出,中間兩個曾在悟真堂值守的孺子,齊齊鄙夷了道:“師叔,莫聽這刁奴的,他之前很多攛掇觀裡師兄弟來淩辱師叔,罪大惡極,不容寬恕。我等二人奉主持之命,一來奉上給師叔位列真傳的賀禮,二來請師叔收下我二人,今後在仙宗,陪侍師叔擺佈。”
不過,連河已不怕這具身子再被明河奪歸去,畢竟本身有造化神光。
一向未開口的贔屭,卻終究開口:“看來,你小子之前混得很差啊...這麼多人給你送禮,世道情麵,可真是難捉摸。”
兩孺子心下歡樂,異口同聲道:“我二人,原叫鬆果、鬆針。”
連河也不由多看了眼綠衣少女,不由感慨:前人誠不欺我,最毒莫過婦民氣。
連河同元真主持道彆後,瞟了眼元通,獨自回石屋去。
道家修行向來講究清淨、清閒。
一邊是兩個前程無量的仙宗弟子,一邊是年壽將儘的師弟,及三個操行不端,尚無“道通三真、氣湧祖竅”的弟子,這桿秤,該如何稱量,自不消多說。
一旁站著菱角、白明樓、明苦等人。
仙宗掌教,眷顧傳法?
元真見此,樂嗬嗬起家。
不知是他真嚇壞了的偶然之舉,還是過分聰明的成心之說,竟然能將背後的主謀元空,擇了出來。
“弟子之前怠慢師叔,還請懲罰,求師叔看在昔日奉養一場的份上,收下弟子,弟子定改過改過,為師叔效犬馬之勞。”
未等世人反應過來,明珠已將本日巡檢堂傳喚連河的出處,來個竹筒倒豆子,說個一乾二淨。
送來所謂賀禮不說,還將使喚的兩個孺子,送來使喚。
將那些人賠罪的東西分類盤點,一一清算結束,連河剛想伸個懶腰,卻不料門外又來了兩撥人。
這事理,他自曉得。
他本異界孤魂,因果極少,最利修行,何必感染不需求的因果?
再看看連河、水韻兒,元通、元真,真不知該向誰為明樓討情,張口卻也說不出話。
一番話,驚得元通目瞪口呆。
現在接辦明河身軀後,那青銅鏡,竟也不知去了哪?
依他兩世經曆,特彆是宿世高官後輩身份,見多了爾虞我詐,明爭暗鬥。天然曉得,對仇敵的一絲憐憫,就是對本身雙份的殘暴。
天然是少沾因果,不墮塵凡,此乃修行之大忌諱。
一肚子的苦,隻要打落牙齒本身吞。
想必三兩日內,就會有仙宗使者前來,引他往彌羅派修行。
悟真堂外,有個身影,竟撲通倒地。
卻見滿頭白髮,身材矮胖的元空,彎著腰,連連拉扯倒地的明珠,口裡不住喊著:“珠兒,你這是...如何了?”
見此景象,不動聲色的四下裡掃了眼,不由哂然一笑。
在連河看來,如果送禮,他自不會收。
“另有何事?”連河皺眉。
本來還在躊躇的元通、元真,驀地放心。
元真緣何如此風雅?
贔屭似是發覺他之設法,也點頭道:“也是,所謂吃人嘴硬,拿人手短...禮不成輕收,緣不宜輕結,不過你也莫要沾沾自喜,就這點連塞牙縫都不敷的東西,可彆被迷住了...還是那要奪舍你的小子說得對,這處所靈氣駁雜不堪,看來真是修行廢墟之地,還是運營早日分開,纔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