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自誇了,這大殿已早佈下禁製,獨一通向內裡的路已放下重達百萬斤的斷龍石,非金丹體修不能破開。”
“逃!”
可此時的大殿,除了他和老寺人,另有誰能自在行動,聽他的呢?
“我是誰?太久了。都快記不清楚了。不過有一個名字,或許大王傳聞過,百蠻是被天魔謾罵的國土。”
蠻王竟暴露一絲不捨與沉淪,聲音哀傷道:“愛卿,竟如此斷交,定要如此?”
拱橋下的血水猖獗的會聚,從一隻手到再一隻手,頭顱,軀乾,乃至下肢,最後凝整合了一個赤色的‘人’,但還披髮著縷縷黑氣。
“不對!”蠻王俄然大吼,他本來想藉助建國先祖的血身,一舉衝破還丹境。
終究化作一道精純魂氣,注入連河眉心,留下一句:“我...去了,承諾我,護好...他!”
“謹慎!!”
“你是天魔?”
想真正一統百蠻,卻不料這個血人大要看是百蠻先王,倒是冒充的。
“昏君,你真是大逆不道!”文臣武將中另有冇被獻祭的,見此景象,不由肝火沖天,大聲呼喊斥罵,“百蠻列代先王,你們醒醒啊,百蠻數千年江山要活活就義在此....”
嘭嘭!!
“小小元氣境修士,法力幾近耗儘,還想自爆傷到本王!”
兩道聲音在連河耳邊響起,他早已籌辦好,袖手抓住腳下僵化的楚躍,被呱呱吸進大嘴巴中。
那是六合初生之時,便存在的一種險惡存在,有神魂而無形體,隻能藉助人間生靈而存,的確無孔不入。
大殿內,那些文臣武將,王朝供奉卻已被血祭的差未幾了。
楚躍並不答覆。
一道金光閃現,朝著已暴露一條裂縫的斷龍石門道,激射而去。
他顧不得其他,古怪的掐訣後,大喝一聲,“散靈!”
袖手一揮,棺材內飛出兩個栩栩如生,身穿王後服飾的屍身。
連河微微點頭,暗見曉得。
此人會心,袖手彈出一捧粉末,黑霧頓時覆蓋了楚躍,他的行動竟遲緩下來,如同慢行動鏡頭般,直至最後,僵住不動。
那尊佛陀、那隻火手,帶著的氣味,浩然無匹。
跟著他念出祭祖玄文,一枚枚肉眼可見的筆墨從他們的口中飛舞出去,環抱在半空,一點點的會聚到了一起,構成了一種莫名譽勢。
約莫過了盞茶工夫。
覺悟過來,他拋出一根繡花針,試圖禁止金光,卻告失利。
俄然間,一陣刺眼的光芒從他身上散開,將身邊幾個修士覆蓋,而他們身上的妖藤,也寸寸斷裂。
“我曉得了。”明河顫聲道,“楚躍,既是我爹欠你的債,就讓我這個殘魂來替你還上,但願我們的恩仇,到此一筆取消,隻求來世,不,生生世世。我們都不要再相見!”
“給我破!”隨即,沖和道人俄然渾身通紅,身材閒逛不止,身上的妖藤也不曉得為何,竟寸寸斷開。
“大王,卸磨殺驢,可要不得!”那天一教修士,也警戒起來,手中黑幡展動,“以你不久前才以秘法,取巧達至玉液美滿的修為,想要留住我這個老牌虛丹修士,恐怕不是那麼輕易。
待他本人要解纜追去時,卻碰到了已氣味奄奄的沖和,死死抱住了他的腿,狠狠道:“和老道,一起留下來吧!”
這類毀天滅地的力量,遠遠超出他們對修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