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魂體的連河見此,不由哂然一笑,心想:縱使經曆了昨夜神神鬼鬼的奇特,這孩子到底還是冇長大。
因著要去王都趕考,寧道塵再三謝過楚躍,倉促出發,單獨上路。
楚躍雖覺有些沉悶,但還是打心底欣喜小連河的竄改。
一人賊眉鼠眼,踩飛劍,手執羅盤。
神采頓變,一手提起,因獵奇剛哈腰撿起土黃色皮口袋的小連河,一手抓起昏倒在地的墨客寧道塵。
又扯了個呼哨。
白日行路,小連河都相稱沉默,彷彿沉穩了很多,不似之前幾日的嘰嘰喳喳,像十萬個為甚麼普通。
吃緊擺手:“不不不,這花是你最早所見,緣分使然,我可不想服食此花,免得今後,落一個與那蘭芝女人一樣遭受...”
這一日,又幾近是馬不斷蹄的趕路。
“天劍白叟的奪命連環三仙劍?”
翻身跨上馳來的龍駒,雙腿一夾馬腹,揚尾撒蹄,絕塵而去。
又各自袖手一翻,踏著飛劍與綠皮葫蘆,悄無聲氣而去。
卻被一片昏黃白光所阻,白光中顯出一斑白髯毛,垂老邁矣的老者。
法訣、咒語催動之下,那大嘴巴似又變大不小。
看著異種真氣被一點點消化,雖冇五靈芝所言的“凝神顯化,陰神可夜遊千裡而不疲”那般奧妙,卻也感受眼明心亮,甚少疲憊。
終究捱到東方出現魚肚白,才各自長出一口氣。
道人刹時回神,被劍芒高高帶飛的頭顱,睜大的綠豆雙眼,暴露不成置信神采,口中竟還念出一字:“你...”
冇成想,隨他誦唸,那股吸力實在小了很多。
一口氣跑了幾十裡的楚躍一行,自不敢在荒山野嶺暫歇,隻幸虧官道旁過夜。
單獨留下的女童,有些沉淪地朝山神廟看了一眼。
一股龐大吸力,跟著大嘴巴吐出的廣大非常的猩紅舌頭,似是要將全部山神廟,吸歸入大嘴。
小連河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聽聞半年前,六月不淨庵的半山老尼,閩州白蛟幫的幫主,東武陵蒙家苗寨聖女,聯手圍攻手持昇仙引的劍道妙手,竟兩死一傷,本來是你,你手裡有......”
趕山道人見此,焉能不知此中短長,驚呼著後退,似要逃去。
寧道塵顫抖著,已昏倒在地,連河也頓時嚇呆,
空寂下來的山神廟,冇過量會兒,虛空來了兩道人。
“聒噪......妖道,看招!”
小連河顛末昨夜風波,心神尚未完整平複,天然被嚇了一大跳,聞聽“破廟”二字,不由惶恐。
他垂憐般看著女童,顫巍巍道:“去吧,去吧,今後爺爺再也不能庇佑芝兒.....”
楚躍尚未反應過來,就聽得趕山道人氣急廢弛叫喚:“賊子可愛...九幽花...本日道爺,定要將你活捉,練藥成丹.....”
小連河及連河都尚未明白如何回事,楚躍耳中卻傳來老者短促示警:“快走,莫留!”
危急關頭,楚躍一個鷂子翻身,反手一劍刺向山神像,借力又一個側回身,刹時脫神大嘴巴吸力。
手執羅盤者聽此,點點頭,非常附和。
其模樣,與連河在《元洲風景誌》中所看的“五靈芝”記錄,並無二致。
另一人,昂藏身軀,踏綠皮葫蘆,手提一奇特長鏟。
目睹九幽花飛來,楚躍頭一偏,獨自開口:“此花於我無甚裨益,還是留予連河你來服食,畢竟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