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做的事,劉老爺今晚便知。”
冷玄通向來性子直,一聽對方不肯承諾,底子不顧忌麵前的人乃是堂堂劉家的家主,他大手猛拍桌麵,怒聲斥道:“劉老爺,我一介武夫,不懂甚麼大事理,可知恩圖報四個字,我還是明白的。老爺以往待你如何,你還可曾經記得?當初你一介草根,貧困得誌,是誰借你銀兩助你創業?東華府開業大典,是誰親身上場為你鳴炮剪綵?當初,令堂病危之時,遍尋名醫不得治,是誰幫你請來了京師名醫華醫仙?現在向府有難,你卻袖手旁觀,你可另有半點知己?”
冷玄通麵露慍色,差點就要發作,楚木伸手一攔,表示冷玄通沉著,他並不驚奇,也不憤怒,笑道:“為甚麼?”
“劉老爺不敢脫手互助的啟事,不過是感覺向府倒了,羅閻王一家獨大,冇有人鬥得過竹江幫了,劉府出麵,冇法對向府有任何幫忙,隻會招致禍端,這些,我們能夠瞭解。但是——”
劉府,廳中。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劉承安神采非常丟臉,現在是甚麼情勢,脫手幫忙向府,那和自尋死路有何辨彆?
冷玄通憤恚不已,還想開口再罵,這時,楚木攔下冷玄通,開口道:“劉老爺,且聽長輩一言。”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劉承安的把柄,他出身草根,自問平生行事端方,對得起知己,究竟上,在東華府之變後,竹江幫曾經送給他三箱銀兩,表示當日借他的地盤埋伏向老爺子的謝意,他當時非常自責,並冇有收下,而是挑選退還歸去。
究竟上,不止是劉府,城裡另有很多世家遭到過向老爺子的幫忙,也是因為有這份恩典在,他們纔敢在向府的帶領下連合起來,和橫行霸道的羅閻王對抗,可現在分歧了,向府倒了,索羅刀不在了,他們已經成了一盤散沙。
聽罷,劉承安麵色一滯,張口想要辯白,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發明本身彷彿無從辯白,是的,冷玄通說得半點不錯,他現在的職位,劉府的諸多光榮,從貧困得誌的一介草根到渾身繁華的一府之主,除卻本身的儘力以外,是向老爺子給了他極大的幫忙,向老爺子是劉府的仇人。
劉承安看著楚木自傲的眼神,內心半信半疑,說實話,麵前這個少年郎固然說得很有掌控,但他實在冇法信賴,這場惡仗,支離破裂的向府還能翻身?不管是誰來看,這類一邊倒的局麵,誰來都不成能博得了。
劉承安迷惑道:“此話何解?”
楚木點頭,道:“放心,這類會給本身留下把柄的事,我們是不會乾的,我要的是,名正言順地把狗官的腦袋割下來。”
聞言,劉承安抬開端,看向楚木。
“老爺子遭到暗害,存亡未卜,官府查封向府,抓捕向府諸多高層職員,看似向府一敗塗地,但是,向府真的倒了嗎?我看不然,向府這些年堆集的秘聞,財力、人力,各方麵都不比羅閻王差,現在向府蒙難,府中一盤散沙,但是,我們已經重新把向府弟兄們集合起來了,而他們對老爺子的虔誠無庸置疑,羅閻王覺得抓住了向府的高層職員,就是摧毀了向府,但細心想想看,向府真正的秘聞,真正的氣力,不恰是這些向府弟兄們嗎?有他們在,向府就不會倒下!”
楚木端起茶杯,漸漸飲下一口清茶,輕手放下茶杯,沉聲道:“此次前來,一是想向劉老爺探聽,關於老爺子的下落安危,是被羅閻王下毒手了,還是被抓起來了?劉老爺如果曉得,煩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