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大吼一聲。
“十足閉嘴!”
最後一句,聲音大得差點把楚木耳朵給吵聾了,楚木大力撐開鄭離的雙手,反手抓住鄭離的衣領,一樣吼道:“向府的臉麵,早在向府倒下的那天就已經丟儘了,你明不明白?”他鬆開左手,指著仇敵的方向,“那邊——那邊有五六百個仇敵,個個都是妙手,此中不乏江湖一流妙手,單是羅閻王,一隻手就能掐死十個你,我們拿甚麼跟他們鬥?匹夫之勇,害人害己,你想讓這麼多人陪你一齊送命嗎?”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影,滿臉嚴肅,神情刻毒,恰是羅閻王,隻見羅閻王掃眼看到門前的楚木倆人,暴露一絲不測的神情。
兩人之間,無形的氣勢在爭鋒相對。
“快啊!”
“拚了!”
上一次東華府比武,屠少符輸給了絕刀,遵循屠少符的心性,兩人之間已是天大的仇怨,再次見麵,更加水火不容。
正麵作戰?
慘叫聲、腳步聲、兵器撞擊聲……統統的聲音稠濁在一起,在竹林中越來越響,也預示著仇敵越來越近。
“是我打動了,楚兄弟,我向你報歉——”鄭離誠心報歉,為剛纔莽撞的行意向楚木報歉,見楚木擺擺手,表示冇有放在心上,他才安下心來,續道:“接下來如何辦,你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存亡存亡之際,楚木也不客氣,徑直道:“構造防地已經擋不了多久了,鄭大哥,你和武前輩率部撤離,速率必然要快,尋一個安然的處所,和城裡的弟兄們彙合,我和絕刀留下來斷後,為你們爭奪時候。”
羅閻王悄悄皺眉,心底升起一絲猜疑,怎地這倆小子好似不怕他似的,舉止古怪,莫非有詐?
最大的優勢在於,他們這邊,冇有一小我曉得兵法,要麼是隻懂武功的糙男人,要麼是像楚木、絕刀如許,從未打仗過戰役的年青人,對於排兵佈陣、作戰禦敵,他們一竅不通,冇有一個能夠站出來批示這場“戰役”。
屠少符眼睛一眯,眸中殺機迸現,隨之,絕刀也將龍雀刀朝地下一震,收回一聲輕響,冷酷的眼神直盯著屠少符。
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能夠看到,見他們還在躊躇,楚木焦心催促:“快點走啊!時候來不及了。”
噠噠噠!
“是你們?”
聽到楚木的話,鄭離神情大變,眸中燃燒著氣憤的火焰,他握住刀柄,將長刀插上天下,抓著楚木的衣領,吼怒道:“仇敵都打上門來了,你叫我們撤退?我們都是向府的弟兄,臉上掛的是向府的顏麵,你讓我們對竹江幫怯戰,丟了塵冰莊園,將來我們有何臉麵去見向老爺子?”
楚木招招手,像是在打號召似的,笑道:“羅堂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細心算算,我們可有好幾年冇見麵了,這麼久冇見,羅堂主還是這麼漂亮蕭灑,威風凜冽。”他看著平靜自如,冇有閃現涓滴的嚴峻,乃至還開起了打趣。
“為甚麼要逃?”楚木不答反問。
統統人都是,沉重的壓力。
“哈哈……”羅閻王俄然笑了,半晌,笑聲止住,寒聲道:“想跟我玩空城計?你們還嫩了點!東華府那次,讓你們幸運逃了,此次你們主動送命,本堂主成全你們,來人,把他們殺了!”
“羅堂主談笑了……”
楚木一屁股蹲下,坐在門檻上,靜等敵方到來。
“屠前輩,好久不見,傷勢可還好?”楚木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