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自內裡關上了。
青年:“我是他第七個孩子。父親貴為掌門,要措置很多俗事,練武時候少,武功難有進境,不退步已是可貴了。”
青年凝睇著窗戶,緩緩道:“彭家太極拳的開山祖師彭孝文,傳過一個外姓門徒,叫周西宇。彭孝文身後,他拜祭靈堂時,遭到彭家整族人的圍殺,因為彭家的東西要留在彭家。此人翻牆逃脫,你曉得他的下落麼?”
何安下掙紮而起,揮掌向青年劈去。青年一抬左手,何安下的掌便凝固在青年手腕上,拉扯不開,彷彿是粘住了。
老者長呼口氣,歎道:“彭家的東西還在彭家。”轉頭對何安下說,“你能夠歸去,他不會再難為你了。”
何安下道聲謝,排闥而出,見陽光將後院泥地打得雪亮,中山裝青年已走得不知去處。
青年追入嶽王廟,穿過正院,見何安下鑽入後院的一間小土屋,這是廟裡打雜職員居處。
何安下走近,一拳擊出,卻感到青年刹時變得悠遠,本身則像跌入水中,身材失重,漸漸下沉。
杆子猛地紮在了後牆那扇小玻璃窗上,然後漸漸撤下。玻璃上有了一星穢跡,是一隻死去的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