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向關師爺,後者臉上的驚駭不見了,換成難以置信:“怎,如何能夠……這裡,如何會有這個!”
“那我們如何辦?持續睡?”
我儘力朝他看去,卻發明,我明顯能夠看清他的臉。但一回神,就當即會健忘他的麵貌,他是高是矮,圓臉還是方臉,高鼻梁還是矮鼻梁,有冇有髯毛?這統統,都忘得一乾二淨,彷彿有一團迷霧,蒙在他的臉上,長年不散。
恩,這是個題目,要好好研討一下!
“算了算了,鬼王這關過了,也就冇啥好怕的。就當長長見地,幽冥路啊,我這輩子才見過兩次――托你的福,這是第二次。”
關師爺鬆了一口氣,放開了壓著我的手,指責道:“我就曉得,你這小子會忍不住偷看。差點壞了大事!”
竟然有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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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鬼王的小妾,起碼也是個妃子吧。這也算不利?燒高香了好不?”
“你到底在說甚麼?這到底是些甚麼人?”我焦急道,然後伸頭出去,想看看其他車輛是甚麼反應。關師爺俄然一把把我拽了返來,然後緩慢的搖上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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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說……這鬼王,是個同男?難怪他剛纔看我的眼神,那麼古怪。
我儘力朝花轎兩旁看去,卻都冇有看到阿八的身影,這時候,花轎恰好與我車窗位置擦肩而過。公開裡莫名地吹起了一陣風,恰好捲起了花轎側麵的窗簾,我瞥見,坐在花轎裡的……
這些人,神采木然,如喪屍普通,機器的往前挪動著。而之前那樂聲,就是從這群人中傳來的。
莫非說,我和這老頭氣場反麵,以是才導致連連黴運?
他們都穿戴同一的玄色打扮,衣服的格式和色彩,讓我不由自主的遐想到,棺材鋪裡賣給死人穿的壽衣!
我擦!
“你是時裝片看多了。鬼王的小妾,實際上就是爐鼎,被他吸乾了陰氣,連轉世投胎的機遇都冇有。這還是功德?”
我懷著憐憫的心,往花轎看了疇昔,肩輿已經走到了車前,此中幾個抬轎人,格外眼熟。我定睛一看,咦……這不是五哥嗎?他斜火線的那人是王鵬,其他幾個也很眼熟,彷彿是五哥的馬仔。
他最後這句,我倒是聽出來了,嘴上說得是托福,實際是抱怨。不就是抱怨我運氣背麼,甚麼“功德”都被我碰上了。我也奇特了,我之前運氣挺好的啊,也是碰到關師爺後,纔會如許。
他說著,往小卓方向努了努嘴,公然,小卓趴在方向盤上呼呼大睡的。我透過車窗,看向其他車,固然霧氣的啟事,看不太逼真,但從姿式也看得出來,車裡的人,都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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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按下獵奇心,閉上雙眼。但是,即便有安魂曲,還是睡不著。一個題目一向環繞在我的心頭――阿八的電話裡,響起過安魂曲,那他是不是因為碰到一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