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落在周道長的肩頭，“殺人的時候倒是利索。”

麵對瘸子王的解答，包子較著還是不放心，遊起來特彆謹慎謹慎。

瘸子王嘿嘿一笑，說人總有一死，早死早托生。

二十具掛著水藻的骷髏保持著排闥姿式，身後是間堆滿樟木箱的密室。

固然中午冇用飯，但這會已經飽了。

“王瘸子，你的孫女在秦淮河畫舫……”

包子剛爬登陸就僵在原地，等我們登陸今後，也傻眼了。

三十步外的柳樹下，周道長正擦拭著一把軟劍，腳邊卻躺著七具蒙麵屍身。

“武當山的三現劍法！”

頭頂俄然炸響驚雷，我們地點的石台開端傾斜。

但更惹人諦視標是壓在銀幣下的羊皮卷，翻開一看，上麵密密麻麻標記取，舟山群島的暗礁與潮汐。

“那這玩意流到水裡冇事嗎？”

瘸子王俄然暴起，柺杖頭彈出的飛爪勾住岩縫。

八爺的爪子勾住我的衣領往右拽，三支精鋼弩箭釘進方纔的位置。

“這是……張士誠殘部的藏寶圖？”

冰冷砭骨的暗河水裹著碎石拍在臉上，遊了一會後，包子剛冒頭換氣，就被八爺按回水中。

接著，我們挨個盪到一處凸起的石台上，瘸子王拿出濕透的海圖絹畫，硃砂標記遇水顯出赤色航路。

身後傳來竹筏碎裂的聲音，青蚨娘們的謾罵混下落水聲在岩洞裡迴盪。

瘸子王獨眼放光，“當年方國珍餘黨與倭寇勾搭，在昌國衛……”

青蚨娘們的龍頭柺杖指向我們：“我看你們往哪跑？玉璽，玉墜，玉髓，青銅羅盤十足交出來，我仍然能夠留你們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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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說著俄然轉頭：“瘸子王，洪武二十八年的工部密檔裡，是不是提過昌國衛的沉船？”

我在去棲霞山之前，就奉求徐劍秋照看好梨園，恐怕青蚨娘們狗急跳牆。

“閉氣！”

而我的身材在水裡也隨波泛動，一圈圈打擊波襲來，彷彿在坐過山車。

“冇事！遇水稀釋了！”

頭上的洞漸漸擴大，八爺讓我們籌辦跳河。

冇想到青蚨門竟然在這水裡設下了圈套，莫非他們曉得我們會從這裡顛末？

火線水道俄然收窄，岩壁上凸起的銅鑄獸首噴出酸腐液體，擦著我的耳根射進水裡。

灰衣和尚見狀，俄然反身蹬壁，像一條黑魚般遊向竹筏。

湖麵俄然亮起數十盞河燈，青蚨娘們站在畫舫船頭，身後的黑衣人個個閃現出肅殺之氣。

閆川抓住我雙腳猛蹬，堪堪躲過這致命的圈套。

這話說的就像帽子叔叔對小偷說“站住”一樣……

“畫你姥姥！”

當我們衝出暗河那一刻，玄武湖的月光灑在渾身都是冰碴兒的我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