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點頭嘲笑道:“一些粉飾身份的仆人罷了,早早打發了,免得出甚麼不對。三公子看不出,那女人的修為很高?”
“傳聞吳道田本來就是個地痞,靠著他爹的乾係,才進了衙門,誰曉得一發不成清算,到現在纔不過一年時候,他已經連跨數級,竟跨過了從吏到官的鴻溝……”白雲澤說道。
吳道田知那血靈教的邪人不會就此罷休,便與河圖、洛水三人守在小定江上的一隻劃子上。
吳道田不由擔憂的看著那白公子,這一頓拳打腳踢,不會把那張姣美的臉打殘吧……
固然早就曉得洛水是女兒身,但這還是吳道田第一次看到洛水女裝的模樣,吳道田感受冷傲不已,想不到這女扮男裝的少女,如此的讓人冷傲。
昨日,吳道田把數點雷光引入到小化界後,那河伯豐原被嚇得半死,陰神天生就害怕天雷,僅僅是數點雷光,就讓豐原差點丟了命。最後還是槐老出動,才把那數點雷光化解,但也發明這小如火星的雷光消逝後,竟然增加了小化界中大量的靈氣。以是本日,吳道田又特地的引一絲的雷光到小化界中。
“還是聽聽。”白雲澤麪皮忒厚,自顧自道:“鄙人平生喜好歌姬舞女,這些年尋訪天下歌姬,卻無有稱心者。遂有親手調教一名歌姬之念,卻苦於良材好遇,仙音難尋。”頓一下,他目光癡癡的望著洛水道:“方纔乍聞這位女人的歌聲,如聽仙樂,心神飄飄然。我所尋覓的歌姬非她莫屬,非她莫屬!”說著朝吳道田深深見禮道:“倘吳兄能忍痛割愛,鄙人願以寶貝相贈。”
“這是一瓶百花露,抹在臉上,第二日就好。”書童搖點頭,伸脫手指彈了數下,剛纔那幾位仆人一陣哀嚎,化為血水。
“好酸好酸,彷彿喝了陳大哥醋。”洛水朝吳道田和河圖擠眉弄眼道:“不過,這麵龐比你倆俊多了。”
“當然,”白雲澤嗬嗬一笑,模樣固然有點慘,卻冇了方纔的輕浮放浪,目光變得清冷起來:“她是個妙手,本來還冇發覺,她躍到我麵前那一刹,我才反應過來,她身上應當有寶貝掩蔽。”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唱歌的是洛水,隻見她穿一身淡綠色的衣裙,長髮如瀑、肌膚勝雪,一雙眸子黑如點漆,雖纔是豆蔻韶華,卻已清雅娟秀、一股脫塵之氣。
那翩若驚鴻的白衣公子,見對方好一會兒都不該答,隻好又拱手道:“驚擾了朱紫,請朱紫到舟中一酌,聊表歉意,萬望不拒。”
那廂間,白雲澤和書童進了艙室,他對著書童呲牙裂嘴道:“還真疼咧,不會毀容吧!”
“鄙人在小定江泛遊,忽聞仙音嫋嫋,鳳吟鸞吹,如同天上宮闕落塵寰,一時情不自禁,抱愧抱愧。”見少女不滿的看著本身,那公子趕緊開口解釋道。
書童所說,滿是推斷,但確切不凡,雖不中亦不遠矣。不過他卻小覷了吳道田,人家脫穎而出端賴本身的本領,至於被皇子看上,然後保舉給君使,那純屬是不測。
吹竹笛的是河圖,好似一名遺世獨立的隱者。
“你不是要買本女人過來麼?”洛水黑著臉,將裙角繫到腰間絲帶上,然後便拳打腳踢,將白公子暴揍一頓。船上白公子的幾位跟從的仆人上來相救,卻被洛水一一揍飛。
循名譽去,本來一劃子被歌聲竹笛聲吸引,靠近過來,鼓掌的是船上一個白衣翩翩,豐神俊朗的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