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此一時，此一時也！昔日弟子愚笨，看不清這膠葛不休的氣數糾葛，天然不敢輕涉塵凡！”

蘇長生微微一笑：“日前師尊不是還心有疑慮，言道弟子未出世，先出世，禍福難料嗎？”

大潮之前，蘇長生侃侃而談，縱論天下局勢。

“嶽家軍強則強矣，但是軍中殺伐之術麵對北方武林敗類的襲殺倒是力有不締，這便是我們切入局勢獨一也是最好的機遇！”

“江山破裂，地氣轉移，金朝雖起於草原，然占有北國已久，早已被中原氣數異化。”

蘇長生麵北而立，眼中絲絲縷縷的紫氣參雜著一縷銀芒，連絡《太微天璣》和《觀空篇》參悟出來的“內景法眼”緩慢運轉，神情莊嚴！

“而漢家武運最後看重之處，便在彼處！”

“運來六合皆同力，運去豪傑不自在，自古以來都是時勢造豪傑，殊不知真豪傑卻也能夠營建時勢，乃至於影響六合局勢，人定勝天！”

“故以是，此挽天傾之豪舉，弟子當仁不讓，我道門千年昌隆，亦當由弟子而起！”

“但是有弊必無益，此乃天道也！金朝雖占有大半天命，卻也在氣運膠葛之下，化貪狼吞天之氣象為北方黃龍之格式，與南朝龍氣相互爭鋒！”

肮臟道人唏噓不已，此子如果早生二十年，一定鄙人能挽狂瀾，挽天傾於劫數當中。

蘇長生話音未落，肮臟道人眼中便閃現出一絲黯然：“天命不成違，如之何如？”

“以師尊的境地不成能看不出來，南朝龍氣固然孱羸，然漢家數千年武運卻並未散儘，朝中文盛武衰，四野卻豪傑四起，北國那各處烽火便是明證！”

肮臟道人聞言沉吟半晌，神采變更，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之色。

“不然，神州陸沉，再無挽回的餘地了！”

“現現在神州陸沉期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那裡還能顧及那麼很多？”

“不依國主，道法難成！夙來天下兵戈四起之際，便是我們道門順勢而起之時！”

“且弟子因果膠葛，冥冥中自有感到，不往這兵器殺場，滾滾塵凡中走過一遭，成道不過是霧中花，水中月罷了！”

“師尊學究天人，之以是隻傳授弟子《觀空篇》，卻對《易龍圖》秘而不宣，不過就是感受事不成為，兼之弟子偶然出世，一心出世清閒，以是另作籌算，然否？”

蘇長生智珠在握，看似求證於肮臟道人，言語當中倒是斬釘截鐵。

“以是金朝雖是外族，實際上與南朝倒是爭龍之局，勝者占有天命，一統天下，成績真龍之氣，以新換舊，天命更迭！”

肮臟道人眼中透暴露一絲震驚，剛要開口卻被蘇長生揚手止住。

“師尊所慮者，不過是人道之主昏庸無能，唯恐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徒耗道門元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