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途毫不在乎,輕笑道:“你是我的人,在外人麵前猖獗就是在撐我麵子,你又何必自責?”
顏夢雨聞言輕笑,轉向厲天途朱唇微翹道:“厲大哥,你的豔福倒是不淺。”
這個風情萬種的京師名伶,臨走的話半真半假,讓厲天途不由暗呼頭疼。
魚婆婆一臉難堪之色,手中木盒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自家之人遭了禮遇,顏夢雨天然不甘逞強,從魚婆婆手中拿過木盒,重重放在厲天途手上,掃了蘇鈴兒一眼,大聲道:“婆婆,您找錯人了,該放在仆人這裡纔對。”
顏夢雨這才把重視力轉在了一向對她懷有敵意的蘇鈴兒身上。
厲天途無法點頭,雖生在東湖煙花之地但終是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的蘇玲兒如何能夠是見慣大場麵八麵小巧的顏夢雨的敵手,他麵帶嘲弄道:“顏蜜斯,這聲相公卻叫的我愧不敢當。說多了我但是會當真的。”
蘇鈴兒正欲張口反擊,但看到厲天途麵露難堪之色,心知自家公子必然對這個京師第一美人餘情未了,她隻得生生忍了下來。
但蘇鈴兒既然是本身身邊之人,又在統領府說出,即便被故意人傳了出去,也該由他承擔纔是,是以他並未出言禁止。
四周的統統對初來乍到的厲天途都倍感陌生,短時候以內,厲天途對這裡很難有家的感受,固然府邸正大門之上已經被當今聖上提下“大統領府”四字。
顏夢雨也在刹時規複了沉著。
真可謂造化弄人,兩人是真正的伉儷之時,厲天途想從顏夢雨口入耳到相公二字千難萬難。現在兩人伉儷恩斷,又久不相逢形同陌路,卻從顏夢雨的口入耳到相公二字,何其可歎好笑。
厲天途麵龐似笑非笑,此話可謂半真半假,讓人難以捉摸。顛末蘇鈴兒的打岔,他刹時調劑好了本身的情感。
蘇鈴兒除了厲天途以外,對朝堂之人本無好感,是以提起都城四公子也毫不客氣。
麵前的小美女細腰長腿大高個,論身高僅比厲天途低了半頭,雖瘦的清秀逼人,但卻水潤盈人不顯乾柴,當真是惹人垂憐無窮。
厲天途默不出聲,隻是點頭,看著曾儘敬愛的女人,他不知如何迴應。
本欲接下木盒的蘇鈴兒固然駭怪來人的絕美,但看到曾害厲天途跌落絕壁的顏夢雨如此惺惺作態,不知為何氣不打一處來,乾脆把雙手支出袖中,將方纔伸出雙手籌辦遞物的魚婆婆晾在了一旁。
而後顏美人話音一轉又淡淡道:“就算情已不在,我們還算朋友吧。”
蘇鈴兒昂首挺胸,大氣道:“蘇鈴兒,公子的貼身丫頭。”
顏夢雨心中充滿苦澀失落之意,但又極好地被她埋冇了,隻是柔聲道:“你變了,變得成熟了很多。”
厲天途閒來無事,出了門,順著爬滿枯黃藤蔓的迴廊朝後花圃走去。
當著蘇鈴兒和魚婆婆之麵,厲天途被顏夢雨這句損譽參半的含混評價弄得難堪不已,頓覺有些抵擋不住。
還算朋友嗎,有過那麼一段豪情的男女真的還能做純粹的朋友嗎?
厲天途暗自點頭,蘇鈴兒還是曆世不敷,這京師四至公子包含了上至太子,下至南宮懷等京師各方權勢,雖無較著唾罵之語,但此中的不敬之意還是有的,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接著,她彷彿想起了甚麼,又凝聲道:“你該不會想推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