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瑪雙掌合十道:“恰是。”
姬東來一臉難堪,苦笑道:“大師,我們鏢局運鏢從不問托鏢人的秘聞。何況,即便曉得了也是千萬不能相告的。”
寧瑪和寧吉並排而立,雙雙對望了一眼,竟發明相互的眼角都有些抽搐。古井無波了一甲子的佛心近幾日起了波紋已讓這兩位密宗高僧有了愧意,現在身無分文兩袖清風的他們又如何張口去問對方索要如許一件珍寶?或許對方一定清楚珍瓏寶塔的真正代價,但那通體鎏金嵌玉有莫名流彩盈身的寶貝,即便凡夫俗子也能一看即知是代價連城的。
一向嘲笑著的枉死城主俄然手掌一翻,輕描淡寫朝姬東來打了一掌。
幸虧,本來用心墜於隊尾的寧瑪、寧吉不知何時鬼怪般呈現在姬東來和閻震之間,寧瑪單袖一掃,化閻震的掌力於無形當中。
這一掌看似毫有力道,實則能力驚人,首當其衝的姬東來有種避無可避的感受。實在,即便真能閃避,身後站著女兒,他又怎能夠閃避?
不欲留下活口被人授之以柄的閻震嘲笑不語,不過此時的他還真有些佩服厲天途的耐煩,都被逼到了這般時候還不現身,隻是厲天途真的在這步隊當中嗎?
寧瑪瞟了一眼不遠處裝有七彩珍瓏寶塔的箱子,輕宣了聲佛號道:“施主,我是大羅宮寧瑪活佛,今次貴方托運之物中有一樣是我佛門重寶,事關嚴峻,還請施主奉告幕後托鏢之人,老衲得知後馬上辭職。”
閻震深思半晌後,俄然問道:“大師,這鏢物想來是大羅宮所托了?”
如此,鏢隊中多了兩個紅衣番僧,又如姬月容心中所願,為鏢隊悄悄打上了兩張護身符。
姬東來雖未曾見過枉死城城主閻震,但目光暴虐的他看到龍判官一臉畏敬立於厥後,麵前中年大漢的實在身份已經呼之慾出。
反而是脾氣有些火爆的寧吉佛目怒瞪道:“師兄已經以禮相待了,你們覺得本座不敢硬搶不成?”
身後的姬月容雖能看到麵前一幕,卻反應不及,滿目泫然。
閻震頓覺事情毒手,枉死城固然位列江湖四大秘地之一,但對長年隱世不出的佛道六門還是非常顧忌的,這六大聖門畢竟是出過天榜妙手的存在。另有前次在崑崙神殿的偷襲之舉,怕是已與大羅宮結下梁子了。
誰又能想到,這個足以引發天下顫動的七彩珍瓏寶塔此時會悄悄躺在麵前一口烏黑的大箱子內,由一個武不入二流的小小鏢局鏢頭押運著,不知要送往何地?
一向眼觀六路保持高度警悟的姬東來心中有些不測,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抱拳道:“不知兩位大師有何見教?”
說話之間,枉死城主揮了揮手,部下幽冥鬼卒分兩隊而出,將鏢隊圍了起來。
姬月容一陣心虛,總感覺心中那點小九九難逃麵前寧瑪活佛的慧眼。
姬東來不動聲色跨前一步將女兒掩於身後,又緩緩回身望瞭望鏢車上那幾十口以火漆密封得嚴嚴實實的大箱子,固然被江湖人傳的有板有眼,身為當事人的他還是不信賴箱子裡裝的都是代價連城的金銀珠寶。隻是行鏢至今,所遇劫鏢人愈來愈強,不但轟動了吐蕃那兩個奧秘莫測的外族高僧,連枉死城主都轟動了,姬東來感覺或許當初鐵砂幫真的不是無的放矢。正如女兒和閻震所言,他一開端就不該接這趟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