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辨明四周環境,正要去取石乳,俄然對視一眼,皆是眼神一凝,而這時正有動靜傳來。
鄒行益看著奔騰的灤水,似是有些感慨。
“同去也無不成,但不知鄒道友所求何物,若你我所求分歧,實在並不需一起。”
踏上河岸,已是能看清平廣石窟,鄒行益收了葫蘆,湊到薑離中間,悄聲言道:“這便到平廣石窟了,我倒是聽聞,這處似是棲了一頭玄雷鳥,如有緣碰上,你我將之擒了,收成但是比石乳強多了。”
不過他倒是不動聲色,驚奇道:“玄雷鳥麼?難道是能夠尋到雷鳥石?”
“恰是。”薑離也不坦白。
“這是何意?”薑離倒是冇有接。
走了半日,兩人火線一條河水橫亙,這便是流經玉陽山脈的灤水,薑離當日便是順著灤水來到了玉陽坊市。
兩人相視半晌,俄然一笑。
這倒是令薑離有些難辦,看鄒行益的意義,怕是必然要與本身同業,薑離隻得答道:“不錯,薑某亦需些石乳。”
不過他此行求的是雷鳥石,此事若能隱下,他天然不會宣之於人。
薑離鄒行益有這等手腕,亦是吃驚,同時暗歎宗門弟子財產當真是多。
聽得這般言語,薑離曉得鄒行益成心交友,他也不再推讓,接過儲物袋。
練氣修士不能馭器飛翔,若跨江河,要麼如凡人般乘舟往渡,要麼利用水行符,再者就是借靈器渡河,就似那日柯天寧拿出的蓮台普通。
“嗯?”
鄒行益倒是毫不在乎儲物袋,看薑離收下了,笑道:“如此甚好。”
“這便是鄙人劫數。”
“方昊華非是甚麼善類,向來做些傍門左道之事,此次被我趕上,也算他不利。不過若非薑道友互助,倒是要讓此輩跑了。你我合力斬殺此人,理應平分所得,不過道友你是以受傷,鄒某但是無臉麵分這戰利品。不過道友放心,無人會曉得此事。”
這洞越往深處,便越寬廣,但外間日火倒是照不出去,隻洞壁是有些許礦石,代價不大,倒是略微有熒光,故而如有凡人在此,亦是能稍稍辨出些許事物。
“這倒是不必。”
鄒行益在前駕著葫蘆,一會便過了河。
“霜雪,去。”待尋寶鼠吃完晶石,鄒行益便將之丟了出去。
薑離聞言一怔,本來鄒行益也曉得這動靜,貳心中一喜,如此一來便是獲得雷鳥石,鄒行益也不知薑離恰是為此物而來。
薑離思考半晌,自發這鄒行益為人正氣,又是練氣八層修士,還是瓊華宗弟子,如果一同探寶,亦會便利很多。
“薑某手上倒是無這般靈器,水行渡河便可。”
兩人靠近山欒,尋了一處洞口,便進入石窟當中。
“道友可有渡河之物?”鄒行益問道。
薑離點頭,一步跨上葫蘆,兩人一前一後。
“薑道友可莫要曲解,霜雪是我從師兄那處借來的,這小東西我可養不起。”鄒行益看著薑離說道。
鄒行益說著拿出一個葫蘆往水中一丟,隨即打入一道法力,那葫蘆便長大到丈許,在騰騰河水中,恰如小舟般安穩。
不過這可不是普通的老鼠,而是一隻尋寶鼠,亦屬妖獸,對於天材地寶感到非常活絡,故而有修士將之順服,用以探寶,特彆是在這石窟內,再好不過。
他跳上葫蘆,說道:“薑道友來。”
薑離看著滾滾流水,又想起當日流浪之時,在河中與父母失散,心中不覺生起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