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荷眸中透著悔恨之色,眼淚幾乎要落下來。
顏青霜與馮妙荷先前還未正式通過姓名,現在在席上,各自報名了名號,因為都是女子,不一會兒便聊得非常歡暢。
顏青霜點點頭,小聲答道:“我曉得了。”
“薑大哥,你們熟諳?”中間的顏青霜大吃一驚,她方纔也隻見那夥人要難堪這攤主,才上前與之爭論,倒是不認得這位白衣女子,不想薑離竟與之瞭解。
馮妙荷聞言,麵色一變,目中閃過一絲異色,低下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沉默了一會兒,嘲笑道:“那廝已被我殺了。”
“看這兩人當年豪情當是不潛,真的是殺了麼?”薑離心中天然有多種猜想,其一便是以為,馮妙荷覺得他要找鐘劍朗的費事,用心說殺了鐘劍朗。
薑離天然是想從馮妙荷這裡,探聽探聽鐘劍朗的下落。
他先前在私集看到馮妙荷的行動,便有些驚奇,以他當年對馮妙荷的認知,倒是想不到此女會如此果斷剛烈,本來是經曆了變故。
“當年若不是薑道友脫手相救,妙荷已是葬身獸腹,本日又得道友互助,妙荷感激不儘!”這白衣女子,便是當年薑離在玉陽叢林中救下的馮妙荷。
馮妙荷欣然接下,想了好久,拿出一碟玉冊,遞給薑離。
“不過人緣際會,道友何必放在心上?”薑離淡淡道。
“薑離大哥,對不起,我又給你惹費事了……”顏青霜現在低著頭,一臉慚愧。
馮妙荷一臉自傲,如果被彆人聽了,恐怕會嘲笑一番,但薑離看在眼中,倒是悄悄點頭。
薑離笑道:“薑某隻問你這雕像花了多少靈石。”
“此人從哪冒出的。”
“我忍耐好久,終究尋到機遇,親手殺了這個牲口,隨後逃了出來,流落各處。”馮妙荷咬牙切齒地說完,長舒一口氣,神情規複過來,朝著薑離道歉道:“本日碰到薑道友,想起舊事,還請道友不要在乎。”
白衣女子心中一驚,麵色倒是安閒,回了一禮,道:“薑道友,風采倒是更勝疇前。”
三人一同進了一間酒樓,入到包廂,隨即點了靈藥美酒,不一會兒,菜品便連續上桌。
“薑道友,我本來聽聞有一名“薑離”道友拔得符仙嘉會頭籌,便猜想該不會就是道友你?”馮妙荷笑問道。
但這是彆人私事,看去好似有些內幕,還不普通,薑離故意刺探鐘劍朗動靜,現在也不好開口再問。
“當年與鐘劍朗為伴,我大小事件老是聽他的,卻似為彆人而活,現在才得覺悟,我本身為何不能追隨道途?”
天賜仙緣,不成輕負之。
“你說這雕像已是靈氣全無,那便六百靈石賣與薑某,如何?”薑離說道。
薑離暗自深思,這馮妙荷先前老是跟那鐘劍朗一起,說不定那人也在這裡。
其間事了,圍觀修士也都散了去。
“這東西到底有甚麼獨特,竟能震驚鎮魂玉。”薑離心中直嘀咕,他俄然脫手,可不是為了打抱不平,而是方纔見到這尊雕像,鎮魂玉似有異動,他才決定買下來。
“你若要打抱不平,也得比及有了氣力以後。”薑離看著顏青霜,當真道。
酒過三巡,薑離一邊喝酒,一邊隨便問道:“本日見馮道友,莫非鐘道友也在孟安城?”
她目含崇拜,又朝薑離當真施了一禮。
薑離本來還想著鐘劍朗在孟安城,他便要尋其將當年舊事說道說道,未曾想他早已被馮妙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