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博元看了半天,見白城不答話,急的滿麵通紅,口中說道:“師父,我剛纔歸去,見小婉實在是病的短長....”
白城看著小婉,心中暗歎當今之世,列邦交兵,平常百姓,命如草芥,以小婉這般麵貌,此時固然不顯,但再過上兩年,身量長開,天然亭亭玉立,到時候即使無盧劍山之事,也會被豪強看上,存亡禍福全不由己。
見小婉出去,崔博元趕緊說道:“十一郎,大事不好,明天我師父催問小婉修行進度如何,要我帶小婉去見他,這可如何是好?”
白城苦笑的:“我二人怎敢欺瞞師父,此事千真萬確,那野羽士生的一張蠟黃色的臉,身高七尺,穿一身亮黃色的道袍。”
白城略一皺眉,說道:“師父如何這般心急?你奉告他小婉病了,不便出門。”
盧劍山見他麵色通紅,便知他在扯謊,一拍桌子,冷哼一聲怒道:“孽徒,你連師父也敢騙麼?”轉頭又問白城,“你說說,是如何回事?”
倒是崔博元在一旁聽了這段說辭,心中隻感覺有些熟諳,似是才聽過一回,卻又像加了很多新奇內容。
盧劍山聽到此處,再無思疑,把茶碗往地上一摔,吼怒一聲:“元龍好膽,竟敢欺到我的頭上!”
白城一聽,便知盧劍山放心不下,當機立斷,說道:“千萬不成讓師父前來,,二哥,我隨你走一趟,你看我眼色行事,隻是有一樁,一會不管我說甚麼,二哥都要順著我說。”
一席話說完,盧劍山怒眉倒豎,喝道:“此話當真?他長的甚麼模樣?”
小婉聽了這首詩,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紅,白城見她悲傷,問道:“這首詩你也聽得懂麼?”
排闥進院,白城見小婉在院裡灑水澆花,笑道:“星君娘孃親手澆花,這花須開的更豔些纔好。”
崔博元說道:“我也是如此說的,師父他說無妨事,如果小婉身子不便,他便親身來為小婉瞧病。”
小婉應了一聲,便出門去了。
小婉趕緊說道:“要學的,就算不是星君轉世,多認幾個字也是好的。”
一起上,崔博元急得滿頭大汗,白城卻不慌不忙,心中悄悄思考對策。
白城正在房中講經,崔博元俄然推開房門,急倉促衝了出去。
這些日子小婉都是聽白城講經,幾日下來,與他也熟了,見白城與她打趣,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笑著說:“爹孃今個一早就出去走親戚了,星君這話,這事騙騙二老就好,不要再諷刺小妹了。”
小婉柔聲說道:“我打小就是個淺顯丫頭,那裡會是甚麼星君下凡,我與雖十一哥瞭解不久,卻曉得你是個光亮磊落之人,必定不會欺負我,這麼說是為了讓我爹孃放心,我又怎會說破?再說,此事我哥哥也曉得,他雖是個粗人,卻待我極好,必定不會害我。”
白城微微感喟,說道:“可貴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地。”
說完,小婉洗了手,蹦蹦跳跳的跟著白城今後院去了。
說到此處,崔博元水也來不及喝,拖著白城便往玄龜堂走去。
白城盤膝坐在床上,小婉雙手捧著腦袋坐在劈麵,兩隻眼睛一眨一眨,雙眉好似彎月,雖未施粉黛,卻也讓民氣神搖擺。
小婉聽到白城說這話,隻當是他哄本身高興,但見白城麵色嚴厲,似是極其當真,不由心中微甜,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