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把好動靜稟報陛下了,隻是剛纔畫像已然毀了,梁某得回元龍宮稟報才成。”
白城也不睬他,五指如電,抓住金色舍利。
白霧逐步散去,冰冷的雨滴透過陣法範圍,一滴滴打在白城身上。
風諾道長在大水當中,驀地一劍向身前斬出,從殘留的金色大水中斬出一條裂縫來,隨即身化清風,從裂縫當中閃出。
白城淡淡說道:“萊布師弟,你莫要遲延時候,你如果執意攔在此處,莫怪鄙人翻臉不認人了。”
常日裡,他以知名法決將這一身氣血凝於五臟六腑當中,看起來不過是平常武者模樣。
白城點點頭,一把將金色舍利從蓮台上方拿下,塞入袖袍當中。
白城聽到這裡,心中頓時明白,仰天長嘯一聲,冒死催動體內氣血。
兩人初時還不在乎,以外劫奪之人單槍匹馬也搶不了多少東西,待兩人來到太陰島以後,方纔發明一座功勞坊秘庫,竟被人搜刮一空,連根針也冇能留下。
楚西魯深思半晌,說道:“許是佛門慈悲為懷,陣法能力內斂的原因吧。”
白城浮上半空以後,轉頭向守分宮方向瞧去,隻見風諾道長正在向計都島方向逃去,梁九功、楚西魯正在從火線追擊。
白城淡淡說道:“打也打了,萊布師弟還要持續脫手麼?”
萊布微微一笑,暴露一口白牙,說道:“我是在此處保護舍利,你是來這裡謀奪舍利,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瞭解了。”
“小友,這座陣法已然啟動,舍利當中的力量業已導出,看來內裡已然有人比武,你還是速戰持久的好!”清虛品德真君的聲音淡淡傳出。
梁九功、楚西魯兩人對視一眼,一人化作灰光,一人腳踩遊魚,趕緊向風諾道長追去。
“要破此陣不太輕而易舉,隻要揭開旗門,取走舍方便能夠了,隻是要防著有人在舍利中間關照!”
楚西魯十指連點,不竭鬨動金色大水,口中淡淡說道:“你我兄弟也不會陷在陣中。”
梁九功立於虛空,雙手籠在袖中,麵上含笑說道:“楚統領,這風諾道長修為不錯啊,佛門大陣之下竟然能對峙如此之久,如果換做你我兄弟,隻怕熬不過一時半刻。”
霎那之間,一身精元氣血由五臟六腑當中湧出,經過奇經八脈,從身上萬千毛孔當中透出。
白城也不及多想,飛身一縱,徑直向金色舍利抓去,五指如電,啄向空中的金色舍利。
所幸白城已邁入練氣頂峰,一身筋骨氣血更是強大非常,即使受此一擊,也隻是感受疼痛,並未真的經受不住。
氣血出體以後,被濃厚的佛光一擠,頓時凝成一團,堆積在白城體外三尺。
石林當中,霧氣濛濛,隻要淡淡金光在四周流轉。
早在他來九曜列島之前,便已操縱北冥劍接收過很多精元,一身氣血稠密至極,待到他南海一行以後,接收了無數海獸精元,體內氣血更是稠密到了頂點。
血光暉映之下,在舍利子火線逐步顯出一人的身形來。
不過,風諾道長雖閃出金色大水,一身氣味卻已極其衰弱,連全盛期間的一成尚且不如,當下恨恨的看了兩人一眼,回身向計都島方向逃去。
梁九功嘶吼道:“這如何能夠?守陣的都是太陰島的精銳,仰仗陣法之力,除非煉神妙手,其他人絕無能夠突入大陣,莫非這島上另有躲藏的煉神宗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