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黃臉羽士抱著右臂,神情茫然,神采刷白,見白城衝他嘲笑,俄然一個回身,發足疾走,竟朝道觀方向逃去。
長嘯以後,黃臉羽士瞋目圓睜,雙眼在夜色中竟射出瑩瑩黃光來。
目睹這一掌就要到手,黃臉羽士心中大為稱心,忽見麵前寒光一閃,頓感不妙,趕緊腰腹用力,抽身急退,卻也退的遲了,隻覺一陣劇痛傳來,閉目大喊“啊呀”一聲,再睜眼瞧時,隻見左臂已齊肘而斷,定睛再看,白城手中持著的恰是本身的烏金匕首,不由雙目怒睜,幾近要瞪出血來。
白城揉了揉眼睛,再看時,隻見山梁那邊走過了一個麻衣相士,身披麻衣,手舉卦幡,不緊不慢由遠處走來。
退到此處時,恰逢黃臉羽士飛身撲擊,白城便藉機躺倒,撿拾匕首,籌辦暗中一擊,隻盼這一擊之下,能將黃臉羽士重創。
白光這一來一回,黃臉羽士竟似毫無發覺,又向前疾走了幾步,俄然身首分炊,腦袋從脖子上掉下來,骨碌碌的滾到一旁,身子又馳驅了幾步,才摔在地上。
黃臉羽士這一聲長嘯,嘯聲盪漾,如深山猛虎,似滄海惡龍。白城隻震得骨節發酥,雙耳欲聾,再看周邊樹木,左搖右擺,拉車的健馬,也癱軟在地,口中流出涎水,好似昏迷。
白城暗道一聲不好,使了個“鐵板橋”的工夫,仰身向後倒去,卻慢了半分,左肩被爪風掠過,抓出三道血痕。
公然黃臉羽士撲擊之下,被本身重創,隻是這一擊將黃臉羽士左臂削斷,白城心中卻無半分喜意,隻因本身早已身疲力竭,剛纔那一擊已運足滿身力量。
此時山風砭骨,夜色深沉,這黃臉羽士行動詭異,麵色猙獰,就好似惡鬼普通,饒是白城膽小,現在也感覺渾身發冷。
白城心神大震,要曉得武學之路,一步一坎,便是有靈丹靈藥互助,也要自成分化接收,千萬冇有一顆靈丹服下,便能突飛大進的事理,麵前這黃臉羽士,竟似突破了白城這個認知,剛纔與本身搏殺,不過是易筋境的本領,吞下一張符紙便能一舉超越易筋、念動、入微三大難關,直入練氣階,這在白城看來的確如神話普通。
麻衣相士見那紅裙婦人撲來,微一皺眉,不待她說話,便舉手一指,隻見一道白光從婦人眉心穿過,那婦人頓時斷氣身亡。
黃臉羽士見一招到手,馬不斷蹄,彆的一爪接踵而至。白城見勢不好,立即放鬆腰力,身形下墜,平平躺下,閃過這一抓。
目睹白城頹勢已現,黃臉羽士俄然猛一提身,身形躥起一丈多高,隨即一個迴旋,向下撲擊而來,雙爪一分,周遭一丈範圍,竟都已在其爪風覆蓋以內。
雙爪未接,白城便已心頭劇震,隻因黃臉羽士這一爪,竟然力分陰陽,隔空擊物,雙爪將接未接之際,已有一股暗力模糊纏上右臂,幾近坳斷手腕,饒白城見機不對,抽身急退,也被撕去一片衣袖。
這兩招雖是險險躲過,白城卻已躺在地上,可謂攻無可攻,退無可退。
白城當日曾與白鐵寒試手,曉得練氣階的妙手,已可調用本身元氣,隔空傷人,脫手如電,防不堪防,千萬不是本身能正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