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閃過,四條墨色毒蛇俱都一分為二,鮮紅蛇血流淌一地。
一股勁風襲來,白城心中不由一驚,他修行破玉歸元訣小成,五感靈敏遠勝凡人,平常武林人士莫說近在天涯,就算是隔著一兩丈遠,也難以躲過他的感到。
“冇…冇甚麼內幕,你從速走吧!”男人聲音有些慌亂。
墨色毒蛇一躥一折,竟能在空中盤曲快意,修為稍有不純便難躲過他這一擊。
不料,墨色毒蛇被他抓住以後,驀地倒吸一口氣,身軀突然鼓起,鱗甲堅如鐵石,兼著又光又滑,他這一把下去竟然捏之不動。
世道亂民氣更亂!
白城微微一笑,說道:“小可固然不熟諳這兩位,但罵上兩句又有何妨?”說話之間,他已放聲痛罵兩人。
他現在已是案上魚肉,存亡皆在彆人一念之間,並無甚麼首要身份。即使有人前來摸索,也不會冒險罵本身的下屬,不然被下屬嫉恨起來,隻怕對出息倒黴。
貳心如電轉,手中劍勢一變,改削為拍,將四根蛇頭騰空拍出,往身後遠遠拍去。
白城不由一怔,他氣血暢旺,筋骨極強,遠處平常武林人士,這一把雖是突然抓出,但也足以捏金碎鐵,冇想到對這條小小的毒蛇竟也何如不得。
舊桌之上點著一盞油燈,燈光如豆明滅不定,恍恍忽惚照不清楚,已然靠近油儘燈枯。
話音未落,清臒男人驀地痛叫一聲,嘴角處黑血流下。(未完待續。)
想到這裡,白城單掌按在門上,手掌微一發力,便聽“哢嚓”一聲門閂折斷,隨即大踏步走近屋中。
清臒男人一怔,說道:“莫非你真不是…”
隻是這一劍脫手,卻未向他手中毒蛇劃去,而是劃了一個圈子,先是掠過身前背後,而後才斬向身前這條墨色毒蛇。
白城雖將四蛇斬殺,心中卻未粗心,貳心知蛇類的生命力極其固執,這四條墨色毒蛇更是蛇中異種,生命力必定更加固執,即使隻剩一個蛇頭,也千萬不能沾身。
石屋當中頓時聲氣全無,便是低低哭聲,也都消逝不見。
破床上坐著一男一女,男人約有四十歲上限,清臒白淨,帶著幾分書卷之氣,麵無神采,隻要在瞳孔深處能看到熾烈的肝火。
更何況,他本日進入玉田府衙之前,已感受府中氛圍非常,早已提起非常謹慎,卻未發明半點埋伏,冇想到事光臨頭還是遭受伏擊。
“白某絕非怯懦怕事之輩,還請…”
白城自下山以來,也曾遊曆萬裡,也曾路見不平,見過明火執仗的殺人強盜,也見過殘虐一方的驕兵悍將,更見過視百姓如螻蟻的達官朱紫。但一府府君竟被囚於府中,這類事情他莫說是見,就連聽也冇傳聞過。
清臒男人長歎一聲,說道:“你還是走吧,你是鬥不過…”
屋中極儘苦楚,隻要一張舊桌,兩張破椅,一張木床罷了。
說話聲音雖帶著幾分怒意,但卻底氣不敷,有些色厲內荏。
白城衝著兩人拱了拱手,說道:“蒼州白城見過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