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後,九仙觀前,九如一大早便備好馬車,清機道人與白城同乘一輛馬車,向青羊府方向行去。
鄭飛虎進書齋時已瞧見白城,見他一身藍色道袍,悶聲坐在一旁,本覺得是觀中弟子,便冇有理睬,此時聽他說話,才曉得是白城。
清機道人說到此處,白城俄然擺擺手,表示他不要再說下去,清機道人跟他目光一對,兩人情意相通,同時嗬嗬大笑。
王管家安排兩人坐下,又號召下人奉上茶水滴心,方纔退下。
清機道人沉吟半晌,說道:“鄭飛虎雖推作不知,但他還是泄漏了些許風聲,以他對師弟的稱呼來講,隻怕婁知府並不曉得你已拜入九仙觀,如此說來此事恐怕與…”
鄭飛虎見他承諾下來,神采必然,接著問道:“不知貴觀剋日可有位白城,白少俠在此暫住?”
清機道人也熟諳此人,趕緊將他攙起,笑道:“鄭捕頭不必多禮,一起辛苦了,先安息半晌。”
最後幾日,清機道人還安排觀中羽士用心值守,防備玄龜堂猝然發難,但連續數日都不見動靜,便灑下人手去青羊府城刺探動靜。
九如回身出去回話,半晌以後,一名差人大步踏入齋中,此人二十八九歲的年紀,一副奪目強乾的麵相,身穿一身藍底官衣,斜挎一口赤紅色刀鞘的腰刀,腳踏薄底官靴,見到清機道人,一揖到底說道:“青羊府三班捕頭鄭飛虎拜見觀主。”
半日以後動靜傳來,玄龜堂盧劍山業已過世,據堂中傳出動靜,張堂主說盧劍山之死是九仙觀派人行刺,他已將此事稟明黃天道,道中答覆動靜說,不日就要派使者來青羊府,嚴懲九仙觀。
半日以後,馬車由青羊府北門進城,穿過兩條大街,徑直來到知府衙門後門,此處早有一名王姓管家等待,見清機道人與白城來此,趕緊將兩人請到花廳候坐。
清機道人目光一閃,問道:“王管家可知本日知府大人是為何事聘請?”
白城想了想,說道:“請師兄去,還想得通,但他是如何曉得小弟在此,又為何請我前去,這個實在冇有事理。”
送走鄭飛虎,清機道人與白城又回到書齋。
聽到動靜,白城對著清機道人苦笑說道:“倒是小弟扳連師兄了。”
眼看日到中午,清機道人便留他在花廳用膳。用膳以後,鄭飛虎見時候已經不早,便要告彆回府。九如送他出門之時,順手遞過十兩銀子的車馬費,鄭飛虎也不推讓,接過以後便打馬揚鞭一起飛奔而去。
鄭飛虎見二人都承諾下來,此行任務已然完成,方纔鬆了一口氣。
白城一旁陪坐,見他俄然提到本身,笑道:“少俠不敢當,戔戔便是白城,不知鄭捕頭為何俄然提起小弟?”
鄭飛虎順勢站起家來,說道:“豈敢煩勞觀主台端。”
東風正暖,花開正豔,自從白城來到九仙觀,斯須間已經疇昔七八日,白城趁這幾日將玄龜堂周邊的幾處景色都走了一遍,趁便去九仙觀的彆院看望了一次小婉,九仙觀到底是道觀,女子在此始終不大安妥,清機道人已早早將小婉送到彆院去了。
白城微微點頭,心道欺上瞞下,公然是古今一理。
清機道人接過請柬,笑道:“府台大人有請,貧道自當前去。”
白城一怔,他與官府中人素無來往,更何況對青羊府人生地不熟,實在不曉得知府找他何事,但他向來好爽,也不推委,伸手接過帖子,說道:“既然府台大人有請,小弟必當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