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部書雖是道門真傳,卻講的是調和陰陽,禦龍昇天的法門,說到底子是一種雙修之術。
白城廣覽道門文籍,對此類雙修之術也有些瀏覽,曉得這類雙修之法,向來分為主法和付法,彆離謄寫一冊,習練之時,需求一人修行主冊,一人修行付冊,修行之時,需求修行付冊之人運轉法門,將一身精華儘數傳給修行主冊之人,助其增加修為,修行主冊之人將接收的精華,去蕪存菁以後,再行返還,滋長修行副法冊之人,這一來一往取的是陰陽調和,萬物發展的事理。
崔博元聽了白城這一番話,方纔放下心來,大吃大嚼。
崔博元連連點頭說道:“十一郎說的有理,但是她如果一向想不起來,師父會不會指責你我?”
就在二人臨走之際,盧劍山俄然說道:“十一郎,博元為人鹵莽,一定能做好此事,我看你是個卻邃密人,凡事都能想得明白,定要幫襯他做成此事,此事若成,我為你記一大功,若做不成...想來你也不會令我絕望。”
盧劍山嗬嗬一笑,說道:“不錯,此處便是為師的一番苦心,你師伯平常傳的道法,固然廣博高深,卻失之晦澀,便是資質聰慧之人也要數十年的苦功方能有所成績,這本真經乃是門中秘傳,如果肯下工夫,隻要一兩年便能有修出實在工夫。”
出了道觀,二人繞出鬆林,跨太小橋,往家中走去,一起上崔博元悶頭走路,隻是不語。
盧劍山從身下取出一本書來遞給崔博元,白城微微一掃,見封麵上寫著《樂空陰陽法》五個字。
白城取出經卷,細心翻看一遍,一邊翻看,一邊皺眉,直到最後神采已然烏青,怒喝一聲,好賊道,本來打的是這番主張!
白城擺擺手,笑道:“我此人不慣睡懶覺,今晨早早便醒了,閒著無事,出去漫步了一會,已經吃過早點了,還買了些桂花糕,小婉女人也嚐嚐。”
二人謝過盧劍山,方纔出門。
看罷經卷,白城麵沉似水,心中發狠,定下決計,如此妖道,若不殺之,誓不為人。
白城觀手中這卷書,便是雙修之法的副冊,並且與正法分歧,刪減關於修行主冊之人反哺精華的篇章,將一門道指正宗的雙修法門,生生改成了采陰補陽的邪法。
這類陰陽雙修之法進境極快,但卻有兩大弊端,未能廣為傳播,一者修行副冊之人需求天生體質純潔,如果男人修行,必須是天生純陽之身,如果女子修行,必須是天生純陰之身,不然修出的精華不純,接收以後不但無益,反而有害,故此要尋到修行付冊之人極難。二者修行之時,修行付冊之人要先將一身精華儘數送出,如果修行主冊之人用心不良,不肯反哺,則修行付冊之人會緩慢朽邁,朝氣斷絕,故此極易走上正道,縱是情比金堅的伉儷,也少有人肯修行此法。
小婉紅著臉推讓不要,白城笑著硬塞給她,方纔回屋。
白城心想你倒還冇傻到家,曉得盧劍山會哄人,冇把本身親妹子賣了,想了一想,說道:“此事真假也輕易辯白,道長不是說,學的此經便能記起前塵舊事麼?你我此番歸去也不必給小婉提及此事,隻說是得了部經籍,教她學習,如果她能由此想起過往之事,那便無話可說,如果想不起來,那就此作罷。”
說到此處,盧劍山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昨日你孫師叔成心治你二人的罪,你二人比來先不要去見他,不過放心,隻要有師父護著天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