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機道人聞言微一皺眉,說道:“聽賢弟的話,彷彿對黃天道有所曲解,卻不知賢弟對黃天道體味多少?”
清機道人連連擺手,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本日施主病體初愈,貧道在花廳設下素齋,為施主道賀一番。”
說到此處,清機道人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如果我所記不差,現在陳國第一大派丹霞派掌門也是我黃天道中人。”
想到此處,白城說道:“道長美意,小弟銘感於內,如有不決之事,必然與道長相商。”
清機道人接過經籍,摩挲封麵很久,昂首看著白城,正色說道:“民氣惟危,道心惟微,惟精唯一,允執厥中,貧道本日托大,稱你聲賢弟,有幾句話想要贈與賢弟,還望賢弟不要憤怒。”
說罷此事,兩人又閒談了幾句,白城方纔回屋歇息。
清機道人聽到白城問話,麵色穩定,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還覺得是何事,不瞞賢弟,黃天道之名,貧道不但聽過,提及來,貧道也算黃天道中人。”
道童九如接過古鏡回身拜彆,未幾時,手捧一本經籍,奉給清機道人。
清機道人見白城神采竄改,說道:“不錯,梁師叔確切是我黃天道嫡傳弟子。”
隻是清機道人固然承認,麵上卻無半分隱蔽被揭露的憤怒。
不料,本日題目,清機道人竟然承認本身是黃天道中人,白城不由大吃一驚。
白城拱手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看了一會,清機道人將古鏡遞給道童九如說道:“將鏡收好,把我抄那本《雷聲普化萬物生滅經》拿來。”
白城見他麵無異色,便也穩住心神,說道:“本來道長也是黃天道中人,不想貴派中也有道長如許的風雅之士,倒是小弟眼拙了。”
聊了一會,白城微微有些醉意,俄然停箸不食,從胸前取出一麵古鏡,說道:“道長連日苦心體貼,白城無覺得報,少時得的這麵古鏡,乃是道門古物,本日將此鏡奉歸道門,以鑒你我訂交之誼。”
白城見清機道人進門,趕緊收招,抱拳說道:“連日接受道長厚愛,白城感激之至。”
白城將經籍貼身收好,說道:“道長厚愛,小弟惶恐之至,隻是心中另有一事不解,實在是不吐不快,還望道長釋疑。”
白城起家深鞠一躬,正色說道:“道長有言請講,小弟洗耳聆聽。”
清機道人說道:“賢弟有話請講。”
第二日一早,白城便清算東西,要分開九仙觀,清機道人苦勸不住,隻能放他分開,站在觀前張望,看白城遠闊彆去。
這些日子,清機道人不辭辛苦,每日親身來燒水煎藥,白城雖是裝病,卻也非常感激。
第二天一上午,清機道人獲得動靜,帶著道童九如來到白城所居的跨院內,一進大門,便見到白城神采奕奕正在練武,趕緊上前說道:“施主大病初癒,怎能如此辛苦,還是多多歇息。”
清機道人又抱出一罈素酒,兩人在花廳邊吃邊聊,道童九如在旁服侍。
白城微微苦笑,不過那黃臉羽士隻怕現在骸骨已寒,便是清機道人麵子再大也冇法找死人說解,再轉念一想,以那黃臉道人行事之暴虐,就算曉得黃天道勢大難敵,本身也會忍不住脫手,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清機道人將經籍雙手遞給白城,說道:“常言道,白髮如新,傾蓋仍舊。白賢弟,你我訂交不久,我卻知賢弟身在塵凡,心向大道。不過,道法萬千,大道一條,這部《雷聲普化萬物生滅經》乃是貧道少時所學,多年來廢寢忘食,斯須不敢鬆弛,苦心研討之下,也有些心得,此本經籍乃是貧道按照本來謄寫而成,並將心得體味附錄在後,賢弟如果有暇,無妨品讀一二,或許略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