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微微嘲笑,斜靠椅上,瞥了木那塔一眼,說道:“不過是條喪家之犬,也敢亂管周某的事情。”
柳夔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太陰島上馳名的凶人,竟然何如白城不得。
柳夔嗬嗬一笑,說道:“不過是些世人皆知的事情,也算不得甚麼奧妙,周兄弟既然已讀儘藏經閣藏書,還是早早報名考覈,進入太陰島的好,要曉得藏經閣不過是根本中的根本,進入太陰島纔算是登堂入室!”
一張木桌連同木椅都已被砸成碎片,碗筷紛飛,湯汁四濺,恰好白城卻已不見了蹤跡。
白城心中一動,本來這禿頂大漢竟是北方胡人,冇想到衛大將軍竟會將北方胡人也召入九曜列島。
四周的柳夔和店小二,隻是稍稍聞到一點,便感覺腿腳發軟,幾近要滑到在地。
頃刻間,他身上外相衣裳就好似活了普通,自行從他身上褪下,閃電般向白城麵門撲去。
白城身經百戰,但卻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戰術,竟然能禦使身上的衣裳對敵,公然是北方薩滿教的傳人!
當年,佛門掃蕩薩滿教時,他曾與佛門妙手轉戰數年,很多修為高過他的佛門高人都栽在這兩爪之下,冇想到本日卻被白城輕鬆躲過。
白城輕笑一聲,搖了點頭,轉轉頭來問道:“柳先生,不知這位仁兄是甚麼人物?”
中招之人,苦不堪言,求生不得,求死亦不得!
這名將官掃視了世人幾眼,冷冷說道:“此次放過你們,下次再犯軍法處置!”
白城閃過雙爪,卻不順勢打擊,反而足尖一點,飄然退出戰團,冷聲說道:“就憑你這兩下子,也要跟我脫手不成,當真不怕自取其辱嗎?”
這兩爪是遠轉內氣,隔空撲擊,雙爪未至而爪風先到,但與平常練氣妙手分歧之處在於,兩道勁風當中血腥氣實足,並且在血腥氣的掩映之下,另有一絲微微的甜味。
木那塔脾氣暴躁,仗著一身血腥陰詭的薩滿教手腕,在太陰島上橫行無忌,除了帕卡與萊布師徒二人,把其他學者都不大放在眼裡,常有仗勢欺人之舉。
白城嘲笑一聲,足尖一點,突然躍起一丈,恰好飄到血霧上方,躲過這一團毒霧。
這團血霧剛噴出時還是血紅色,待噴出一尺以後,已變成黑灰色,向外披髮著腥臭味道。
這件外相衣裳看似平常,倒是薩滿教中極其暴虐的手腕之一,喚作“追魂衣”,乃是用死人毛髮異化一十三種最為凶惡植物的毛髮編成,隻要貼在仇敵身上,便能分化出萬千毛髮,通過仇敵表外相孔,刺入血脈當中。
本來他早已定下戰略,要將白城逼上半空,再以外相衣裳撲擊。在木那塔看來,白城固然技藝敏捷,但卻隻是淬體階的本領,並無空中轉向的本領,外相衣裳這一撲必是十拿九穩!
木那塔身材魁偉,能夠將白城完整遮擋,以是柳夔纔沒能看到白城。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白城這句話卻正打在木那塔臉上,一句話便將木那塔心中肝火撲滅。
這方天下麵積既廣,交通又難,與世隔斷之地到處可見,再加上傳承悠遠,恐怕隻要老天曉得此中躲藏了甚麼樣的驚天奧妙,近似於妖物化形構成世家這類奇聞異事,真不曉得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