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孤舟獨行。
“木那塔,我們草原上的懦夫,就如同孤島上礁石,永久也不會低頭,除非仇敵割下他的頭顱。”一個年青人單獨蹲在在烏黑礁石上,遠眺廣寬的大海,口中淡淡說道。
烏黑的礁石倔強的聳峙在海邊,剛毅固執,就如同一個個英勇不平的軍人,與波浪展開億萬年的鬥爭,卻始終未曾低頭認輸。
話音未落,便見一條劃子從北方奔馳而來,船頭船尾各站一人。這兩人麵孔極其類似,俱是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的大漢。
“他是妙手中的妙手!”
白城足尖一點,飛身縱上層樓,不過兩三歩的工夫,便已躥上竹樓頂層的露台之上。
萊布麵色淡然,還是瞭望遠方,身後的木那塔麵色烏青,雙拳緊握,眼中暴露絲絲殺意。
因為白日酒樓之事,白城略微有些不安,心中提起警戒,決定不再等下去,籌算徹夜就停止最後的衝破。
站在船尾的泰格足尖一點,悄無聲氣的從側麵像白城逼近。
“大人,我錯了!我必將以鮮血洗刷欺侮!”
“你連他的真本領都冇有逼出來,還覺得你跟他平分秋色不成?他的身法如此快速,法器如此凶悍,你到現在還覺得他是淬體階的修者?”
說話之間,劃子已到岸邊三丈,豪格飛身一躍,雙手握拳,一條壯碩身軀,如泰山壓頂普通,朝白城頭頂撲來!
木那塔修為不弱,一身薩滿教的殺法,更是詭異莫測,單論爭力還在蒙天蛟之上,與“七殺樓主”西門恨水差相彷彿,放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妙手。
他卻不知,昨夜劍氣固然傷身,但劍氣刺激之下,也將體內雜質打掃一空,很有些伐毛洗髓的意義。
兩人對視一眼,站在船頭的豪格大笑幾聲,說道:“既然師父不在,找門徒也是一樣。”
“掃平停滯?焉知這不是師父對我的磨練?”
話音未落,白城驀地感覺五臟六腑一空,好似本來添補此中的東西被掏空普通,緊接著渾身經脈驀地一脹,就連一頭長髮,也如通了電普通,如同一根根鋼針般向上方豎起。
白城歎了口氣,飄然落下竹樓,快步向海邊趕去,隻感覺身輕如燕,更勝平常,不由的心中迷惑。
“你已經輸了,並且輸得很慘。”萊布冇有轉頭,悠然說道。
又過了半個時候,身上衣衫襤褸,遍體儘是血跡,就好似血人普通。饒是白城氣血遠勝凡人,筋骨刁悍至極,也感到頭暈目炫,渾身發軟,有些對峙不下去。
茫茫夜色當中,白城獨坐小舟之上,雙手挽起船槳,緩緩向計都島行去。
“萊布大人,我並冇有認輸,隻是因為巡查兵士來了,才臨時退下!我必然會找機遇殺死阿誰小子,證明我的勇武!”木那塔站在他的身後,麵色極其恭敬,張口辯白說道。
他接下來隻需打通五臟六腑之間的隱穴,便能晉升無漏境,這一身劍氣起碼為他省卻十年苦功。
半晌以後,白城來到海邊,三下兩下扯去身上衣衫,撩起海水擦起家子來。
跟著時候的推移,奇經八脈當中的劍氣越來越盛,擠壓的經脈模糊作痛,就連身上的萬千毛孔,也被絲絲劍氣割傷,冒出無數小血珠來。
劍氣越來越盛,他隻感覺奇經八脈劇痛非常,隨時都要爆裂普通。
“廢了他?看來你們真是在島上呆太久了,都忘了風諾師伯的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