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擺手說道:“小弟千萬不敢居功,若非張堂主運籌帷幄,哪有這般輕易。”
見青月不張口,白城接著說道:“隻可惜本日清機道人未曾來此,倒是讓張堂主絕望了,不然一網打儘,豈不省了很多工夫。”
青月嘲笑一聲,說道:“此事堂主早有交代,青華狼心狗肺,不顧十餘年師恩,受人勾引,行刺恩師,你我二人雖將他殺死,卻也來不及救師父,此事有我作證,諒堂中無人不信。”
白城手中提著烏金匕首,瞧著青月,笑道:“盧劍山已是囊中之物,師兄也不必急於脫手,小弟另有件事情要就西席兄,待師兄說了再脫手不遲。”
堂中傳言,這兩人幼年之時便跟在盧劍山擺佈做孺子,十餘年來不辭辛苦,夙來對盧劍山忠心耿耿,以是他聽到青月口中吐出“千萬謹慎”四個字時,幾近覺得是聽錯了。
盧劍山周身要穴被製,說不出話來,隻要雙眼瞪著他,似是有些驚奇,又有些迷惑。
盧劍山坐在雲床上,略一皺眉,問道:“那邊不當?”
白城見他躺倒,不慌不好將他周身要穴一一點中,兩人比武,固然說來龐大,但實在不過刹時工夫。
青月見盧劍山已被製住,彷彿有些鎮靜,又有些不敢信賴,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說道:“此事順利,全憑師弟脫手,我在此先行謝過了。”
隻聽“嗤”的一聲,一道寒光閃過,盧劍山安然無恙,青月手中長劍卻被削成兩截。
青月見此景象,再不猶疑,手腕一抖,長劍向盧劍山斬去。
白城擺擺手,說道:“此計不妙,青華有多少本領,能暗害了盧劍山,如此說法大師口服心不平,也難以向道中交代,小弟到有一個奇策,強過此計很多。”
白城見他縱出,不慌不忙從地上撿起半截劍尖,手腕一抖,一道寒光閃過,劍尖穿心而過,將青月緊緊釘在院牆之上。
見盧劍山雙掌切來,白城左手微微後撤,食指回挑,正中盧劍山左臂脈門,隨即拇指直豎,力貫此中,點在盧劍山右手腕部。
青月一怔,說道:“還請師弟見教。”
青華道人長劍剛要刺出,驀地間感覺後心一疼,低頭瞧去,雪亮刀尖疇前心穿出,再轉頭去看青月,隻見青月麵無神采,瞧著他不動,他再想張口說話,卻隻要一口血噴出,緊接著緩緩跌倒在地上。
玄龜堂中,張道人、盧劍山、孫道海是堂中祖師,三人之下,另有十多名“青”字輩的親傳弟子,都是自小拜他們為師的,至於在青羊府本地收的教眾,都是些記名弟子罷了。
盧劍山隻感覺雙臂一麻,齊齊落下,竟再冇法用力,曉得雙臂穴道已被封住,不由大驚失容,趕緊腰腹一挺,雙腿發力,向後躍起,想要篡奪一線朝氣。
六合不準符之以是封禁統統道法,全因符紙貼身以後,便與受符之人本身道法結為一體,自成循環,再也不能放出,隻是道法之間自有引力,符紙貼在胸前,如膠水緊緊粘上普通,若不消力撕扯,毫不會自行飄落。
青月目光漸冷,口中並不答話。
不過半晌之間,屋中情勢大變,盧劍山被擒,青華道人身故,隻剩白城、青月兩人站在當場。
盧劍山曉得六合不準符不準天下統統元氣,當機立斷髮揮武功,雙掌驀地一撕,將幾張信紙撕的粉碎,儘數向白城臉上拋去,如花雨飄落,遮擋白城視野,同時立掌為刀,雙掌直切白城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