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輕笑一聲,淡淡說道:“文雪岸,你我纏鬥多年,相互之間都已非常體味,又何必故作風雅?更何況,你真的感覺柳五的陰磷梭冇用嗎?”
就在他向後撤步的時候,“嘣、嘣、嘣”三聲響動,三道勁風從石壁劈麵向他襲來。
文雪岸微微一笑,麵上彷彿有些羞怯,說道:“柳公子,小侯爺讓我在此處等你,說是必然要與你分個高低。不太小弟覺得,既然徹夜你我在深山相遇,無妨談玄說道,不要再理睬人間煩惱。”
柳隨風麵色一沉,足尖微微發力,右掌向下一按,竟然從峻峭的石壁上縱身而起,飛身讓開兩支利箭,與此同時,他的身形也飄到深穀上方,吃緊向下墜去,眨眼工夫就要摔成肉餅。
文雪岸正要張口,驀地間聞到一股焦糊味道,低頭一瞧,隻見手中長弓弓弦撲滅,冒出縷縷青煙。
柳隨風麵色變了又變,終究在嘴角邊閃現出一絲笑容,說道:“雪岸說的也是。”
柳隨風也藉著這一箭之力,飄飄零蕩回到解纜處。他站定身形,衝著石壁劈麵拱了拱手,輕聲說道:“不但是那位兄台阻路,可否現身一見?”
這是一片光滑如鏡的石壁,將九妙丘東西兩麵隔開,石壁的角度幾近與空中垂直,下方是數十丈深的絕壁,如果出錯落下,隻怕九死無生。
貼著石壁走了幾丈以後,柳隨風猛一低頭,隻見月光之下,石壁之上幾處苔蘚磨損的陳跡分外較著,明顯是不久之前有人今後處顛末,才留下這些陳跡。
文雪岸麵色一變,看出這兩道寒光,俱都埋冇殺機,擊向眉心處的寒光,自不必說是要取彆性命,擊向他身後的寒光,卻封堵了他的退路,令讓他躲閃不得。
這窩鐵翅蒼鷹共有五隻,兩大三小,大者雙翅一展足有一丈多長,小者也有三四尺,迅猛非常,極其難纏。
他順著風名譽去,月光之下,三支烏黑長箭向他襲來,箭鋒森寒,透著點點殺機。
柳隨風攀上九妙丘不久,便來到一處峭壁火線。
所幸已是深夜,鐵翅蒼鷹向來不在夜間活動,他自忖隻要仔藐謹慎,也不會惹出這窩鐵翅蒼鷹來。
這條門路非常艱險,有些路段隻是絕壁邊上一條纖細藤蔓,有些路段隻靠峭壁上麵一塊凸出的墊腳石,有些處所乃至要從兩丈多寬的深溝上超出。除非輕功絕頂的妙手,平凡人莫說走出去,就算想也想不到這條門路。
在這危急時候,柳隨風麵色穩定,左腕一抖,一柄青竹摺扇俄然從手中冒出,口中輕吒一聲,手上摺扇疾點,正中最後一根長箭的箭頭。
在江湖一脈的學員當中,柳隨風輕功號稱第一,究竟上,很多人以為他的輕功已經是白虎內營第一人,就算是世家一脈也冇人比得上他。
這名少年走出暗影以後,對著柳隨風拱了拱手,說道:“柳公子如何有興趣來這裡漫步?”
說話之間,文雪岸神采陰沉下來,目光冰冷如雪,再無半分羞怯之意!(未完待續。)
柳隨風心中一沉,當機立斷,足尖一點,不進反退,疾步向火線退去,隻是這石壁非常傷害,想要進步很不輕易,想要退後也是極難,孔殷之間退不到剛纔解纜之處。
這名少年不是彆人,恰是每日裡跟在方應看身後的稍弱少年文雪岸!
超出這一處峭壁,柳隨風微微喘了口氣,隻剩下火線最後一個險關,隻要能順利超出,以後的門路便是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