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金光俄然從黑袍人左袖中流出,瞬息之間,已覆蓋滿身。
黑袍人袖袍一抖,黑索突然縮回袖中,淡淡說道:“腳踏兩條船已然不穩,腳踏三條船更是拿性命開打趣。何況用你的性命去教唆誹謗,可比用白城的性命強很多了。”
黑袍人不但脫手狠辣,算計更是極深,他不消本身武功,卻以袖中黑索仿照趙師容的東海流雲袖,生生勒死烏有德。
隻要他打算勝利,不但方應看會覺得烏有德是趙師容所殺,必將抨擊江湖一脈。就連李沉舟也會以為烏有德是死在趙師容手上,進而更會以為,趙師容不顧他的反對,為庇護白城才脫手殺人,從而生出嫌隙。
劍鋒從他眉間劃過,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如有若無。
黑袍人藉此機遇,退出一丈多遠,閃出房門以外,左手捂著右胸,雙膝微微曲折,眼看就要飛身遁走。
就在他右掌即將擊中黑袍人之時。
雁高飛一刀以後,李家家主敗北身亡,那麼這一刀以後,白城會不會身故當場?
烏有德心機深重,大要上唯李沉舟馬首是瞻,公開裡卻投奔了黑袍人。並且不止如此,除了這兩人以外,他還服從方應看的批示,已深得狡兔三窟之道。黑袍人也是發明此事,才決定殺死烏有德。
這一招又急又快,黑袍人還未及發力,長劍已刺到眉心。
本來這黑袍人早已曉得櫃中有人躲藏,他統統說出的話,統統暴露的馬腳,所展露的武技,都隻是圈套的一部分,目標就是勾引櫃中人脫手,然後反戈一擊!
白城插回北冥劍,悄悄站在院中,眼中暴露不成思議的神情。
白城聞言,心中一動,突然明白過來。
如果白城猜得不錯,他的目標是嫁禍趙師容!
他筋骨之強,氣血之盛,遠在黑袍人設想之上。
烏有德雙眼圓睜,嘴巴大張,麵上儘是驚容,彷彿不敢信賴他就這麼死了。
黑袍人來的俄然,去的詭異,若非落下一把斷刀,他幾近覺得剛纔的搏殺隻是一場幻覺。(未完待續。)
貳心中雖起波瀾,手中卻涓滴不慢,既快且狠,劍速更加三分,向黑袍人胸口劃去。
北冥劍!
黑袍人躺在地上,已是自陷死地,一劍不死,一劍再來,遲早也會死在白城劍下。
黑袍人身形驀地一轉,如陀螺普通轉過身來,正麵對著白城,隨即他袖袍一抖,一道青光破袖而出,寒氣森森,殺氣四溢!
白城心中一沉,這是撕扯符籙的聲音,這類聲音在此時,隻代表著某種符籙已經被啟用。
黑袍人不是雁高飛,白城也不是李家家主,李家家主赤手空拳,白城卻揹著一把劍。
白城猛一咬牙,如餓虎下山,如怪蟒出林,腰身一挺,雙足發力,左掌扒開櫃門,驀地衝出木櫃,右掌運足儘力,狠狠向黑袍人背心劈下!
說話間,黑袍人走到烏有德身邊,低頭哈腰,蹲了下去,托起他的頭顱,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脖頸,細心打量半晌,方纔說道:“東海流雲袖公然短長,三分火候就有這般能力,真不曉得趙師容儘力脫手,又有多難對於。”
劍光如電,燦爛四野!
但他一種都冇有使出來,因為他的刀俄然冇了。
這一招一石二鳥,一舉兩得,隻殺一人卻引得三方猜忌,黑袍民氣機之狠,算計之深,實在令民氣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