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人一句,看似是在拉攏對方,但兩人纏鬥多年,對於對方的脾氣本性早已心知肚明,曉得對方都是心誌極堅之人,毫不會被三言兩語惑亂心神。
文雪岸悄悄出了口氣,用右腳勾住柳隨風的身子,把他翻轉過來。
說話之間,他飛身縱起,不管不顧,徑直向文雪岸方位撲去!
柳隨風淡淡說道:“雪岸,你一貫以假裝臉孔示人,隻要在柳某麵前才肯暴露實在臉孔。你如許壓抑的久了,隻怕心肝脾肺腎五臟六腑都會出題目。”
來到柳隨風身邊,文雪岸並未伏下身子檢察,而是伸出右腳驀地向柳隨風左臂跺去!
“哢嚓”一聲脆響,柳隨風左臂臂骨折斷,身子抽搐了一下,卻再冇有其他反應。
文雪岸嘲笑一聲,說道:“我們一塊去天國想吧!”
箭桿地點之處,流出一絲嫣紅,染紅胸前青衫,就好似梅花綻放普通。
話未說完,一道烏光由下及上,劈麵而來,速率之快竟是他平生僅見!
文雪岸麵上暴露歡暢的神情,嘲笑說道:“你也有...”
柳隨風用右手支起家子,勉強爬了起來,說道:“悲傷小箭公然短長!冇想到就連我的無極鐵衣也擋不住,還是受了些傷!若非如此,我也不必捨棄左手引你中計!”
袖珍小弓隻要手掌大小,通體硃紅色,看著彷彿小兒玩具一把,做工非常精美,袖箭也隻要六七寸長,一樣朱硃色彩,小巧敬愛。
自從長弓燒斷以後,文雪岸一向麵沉如水。
他麵色神采固然嚴厲,但手中的兵器卻未免過分風趣,如果被旁人看到,隻怕是要發笑。
兩人說話之際,看似是在閒談,實則是在儘力尋覓對方的馬腳,稍有機遇,便是雷霆萬鈞的一擊!
柳隨風此時卻俄然看到他從嘴角邊擠出一絲笑意。
這道烏光固然無聲無息,但速率卻極快,能力也極強,竟從他身前腹部射入,後背肩胛骨射出,射了個通透!
文雪岸固然故意禁止,但手中長弓已被燒斷,他又不是練氣妙手,冇法隔空進犯,隻得眼睜睜的瞧著柳隨風向前走來。
石壁長約十丈,半晌之間,柳隨風已走過六七丈,間隔文雪岸越來越近。
下一個刹時,硃紅色的小箭已經呈現在柳隨風的胸口,箭頭已經深切此中,隻留半根箭桿還在內裡。
文雪岸大驚之下,再想閃躲已來不及,固然儘力以赴,但也隻是頭部勉強躲過,胸口卻被烏光射中。
文雪岸微微一笑,卻冇有放手,直到柳隨風間隔他不到兩丈,這才鬆開手指,將袖箭放出。
他固然直到柳隨風身受重傷,但眼中仍然儘是警戒之色,不但冇有前去探查,反而退開兩步。
柳隨風悶哼一聲,身上勁力散開,從半空中墜落下來,所幸他已超出石壁,這纔沒有跌落絕壁,而是趴在山道當中。
一彎殘月照在山崖之上,石壁光滑如鏡,反射道道月光,映的山中草木纖毫畢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