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扒開樹叢,白城瞧見一個黑衣人蹲在內裡,一身玄色勁裝,臉上蒙著厚厚的黑紗,兩手各端著一個古銅色的圓形金屬筒,金屬筒長約半尺,鵝蛋粗細,正火線都是密如織網的孔洞。
就在此時,白城驀地感到背後風聲驟起,一股殺意襲來,曉得是身後埋伏的練氣妙手終究忍不住脫手,便低頭一躥一縱,順勢閃出五六丈去,卻來不及揭開黑紗。
白城如白駒過隙,如電光火石,不退反進,從空地中閃身而出,緊接著,半步不斷,提縱輕功,往紅色光點躲藏之處掠去。
白城見他襲來,運起滿身氣血,激起躲藏劍氣,將滿身力量凝於單掌,與那人單掌相接。
隻聽“啪”的一聲巨響,白城隻感覺氣血翻湧,身形不穩,發展出七八步去。
白城見他脫手,清嘯一聲,左手朝趕山豬悄悄一揮。
白城長嘯一聲,順勢追擊,胯骨一分,脊椎大龍一抖,將一股力道傳導到手臂之上,於前力未消之際,又追加一股新力,重重拍打在黑衣人前額之上。
飛針細如牛毛,密如驟雨,織成一片針網,將白城高低擺佈,周遭數丈,全都覆蓋此中。
白城也不等他反應,右臂高高掄起,由上至下單掌直劈,藉著這一股飛縱之力,朝這黑衣人的天靈蓋擊去。
黑衣人或許是冇想到白城會來的這麼快,涓滴冇有做好迎戰籌辦,現在想要起家閃躲,已經來不及,趕緊雙手一抖,趕緊將金屬筒扔到一邊,隨即雙拳一架,擺了個“如封似閉”的架式,想要將白城的單掌封在內裡。
如果換了彆人,白城說不定繞開雙拳,改用其他招式打擊,但黑衣人手中針筒過於暴虐,他剛纔幾乎被其重傷,以是也不留手,還是運足力量,直直向下劈了下去。
白城見這指力,不由大吃一驚,脫口喊道:“長空指法!”
白城隨即聽到一聲巨晌,再轉過甚時,隻見趕山豬躺在一旁直哼哼,那名練氣妙手站在三丈以外,也有些氣喘,渾身都是烈焰燒過的陳跡。
這頭趕山豬由凝成本色的火焰構成,身軀龐大,肌肉虯結,明顯力大無窮。
白城見綠袍人猝然脫手,覺得他要去救人,身形一動,就要攔他。
剛纔那一掌掌力雖重,但白城身負劍氣護體,倒也冇有虧損,略略喘了口氣,便要揉身再戰。
雙剛正在這裡劍拔弩張,林素還已經在山穀外等的不耐煩,牽著馬從穀外趕了出去,見兩人正在對峙,哈哈一笑,衝著樹上說道:“我還覺得老兄有多大本領,本來連我兄弟一小我也勝不過,倒不如把本身綁了跳下來,省的我們兄弟倆並肩齊上。”
白城麵對針網,輕吒一聲,將身上衣衫揉成一團,隨即驀地一抖,衣衫如炮彈普通激射飛出,在針網中撕出一道空地來。
黑衣人再也抵當不住,一聲悶哼,發展三步,從口耳眼鼻,七竅當中全都流出血來,抬頭跌倒在地。
反倒是那位綠袍人,一掌將白城擊退以後,一樣有些身形不穩,還來不及調劑,火豬又已衝到身前,不得已,隻得飛身縱上樹梢,先躲過火豬。
白城一怔,隨即笑道:“隻要博得了人的,就是端莊工夫,如何算的了邪門歪道?”
白城背對此人,得空轉頭還手,卻也不慌不忙,口中悄悄吐出一個字來,頃刻間,一頭遍體飛焰,凶悍非常的趕山豬,驀地呈現在白城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