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也無時無刻不嫉恨著阿誰樊籠,隻恨不得,一舉火把將之燃燒殆儘。”
祁玄英自嘲地一笑。“不,我也一樣,隻是為了一己之私罷了……我與那人,底子普通無二啊。”抬起視線看向天涯,幽幽凸起一口氣,神采有些迷離恍忽,“有人消逝,有人闊彆,有人忘記,獨留他一人揹負統統,也是咎由自取。”
咦……
方纔還在腦補如何悄無聲氣地扼殺的人下一秒就呈現在麵前,的確太可駭了……兩三下爬起來,渾身骨頭痛忍不住靠在壇沿,揉著後腦勺嘴裡嘶嘶地低咒。“師、師兄,夜雨涼薄的,你如何也來了……”
追根究底的話,大抵上是因為日前祁玄英在馬廄的最後幾句話。固然那以後我還是天然地躲避了馬廄,轉而用心菜園的事情,卻不能摒除內心深處一股冇法忽視的愁悶。
是先皇?還是當今的少帝所為呢?
我哽住。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是何方妖道竟然猖獗至此連佛門之地也能暢行無阻……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