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兒彆怕,老二跟你開個打趣罷了,戔戔四百兩銀子何足掛齒,還不敷我娘打發那些騙吃騙喝的和尚羽士呢!”紀元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聽得此言,老三眼中凶光一閃,脫手就脫手,誰怕誰啊!咱倆但是黑龍會的幫眾,有跟腳有構造,莫非還能怕了這麼個藏頭露尾的小子不成?咱這腰裡,但是藏著一把銳匕,動起手來,非得讓你小子見點血不成。
壞了,四百兩給多了,並且是太多了。紀元見得倆人隱晦的神情,暗呼不妙。
此人智謀不可,手上的工夫倒挺踏實,情知擊碎整張桌子輕易,像對方這般信手洞穿桌麵,留下一個掌印,但是桌上碗碟卻並未震碎,這手工夫絕非等閒。特彆是那輕描淡寫的蕭灑,哪怕分會的長老也難以做到!
更首要的是,他真的不想當著李芹兒的麵與人錙銖計算——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甚麼貨色。
所謂民氣冇儘,目睹紀元是個肥羊,顧老二本來想說在這李芹兒身上花了多少多少銀兩,趁機再狠狠欺詐一番。
紀元拍了拍胸膛,笑道:“小爺這裡銀兩並不算少。”
紀元露了這一手,直驚得兩個黑龍會的嘍囉心驚肉跳,陪著笑容收了四百兩銀票,還真從腰包中湊出十兩銀子賠了桌損。
李芹兒見這名公子要買她做使喚丫頭,職位固然卑賤,卻好過做窯姐百倍千倍,心中稍安,便止住抽泣介麵道:“公子不需花這麼多銀兩,我爹爹隻輸給他們二十兩銀子罷了!”
老三驚得屁滾尿流,心臟狂跳,暗自光榮早前冇有脫手,殺人劫財的心機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喲嗬,你倆。到底誰做主呢?”紀元笑意大盛,挑釁的望著老三,“你他孃的不曉得本身蛤蟆眼很丟臉麼,再如何用力的瞪,也不過是黑龍會兩個小癟三罷了。你就這愣球模樣,也敢開口再加二百?本公子最不喜好一五一十的砍價,真如果計算這些蠅頭小利,一個大子不出,你倆還是也得放人,不信咱就嚐嚐!”
這類大手大腳的公子哥,一貫對銀錢不是很在乎的。不過呢,似老三那般說話,必定會觸怒了對方,如果本身稍稍委宛一些,哄得這哥兒歡暢了,說不定另有勝利的能夠。
他們倒不想賠呢,一張破桌子罷了,一兩銀子買十個也不嫌多。但是,麵前這位爺不講理,非得讓賠十兩銀子,倆人哪敢有涓滴違背。
聽得此言,老三眼中有了貪婪,隱晦的向老二使了個眼色,隨即惡狠狠的一瞪紀元,冷然說道:“公子不將銀子看在眼裡,咱兄弟倆卻也不輕易,刀頭舔血的日子,您曉得的。再加二百兩,不然免談!”
恰逢老闆上得樓來,紀元將手一拋,又是一錠十兩的銀子扔出:“損了貴店的桌子,這倆人賠你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倒是飯資,就不消找了!”
說話中,紀元順手將銀票拍在桌上。隻聽得‘啪’的一聲響,豐富的木桌竟然被其一掌洞穿,在桌麵上留下了一個整齊的掌印。
這年青公子本來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妙手啊!幸虧本日冇有脫手,如果觸怒了此人,一掌拍在身上,咱這身子骨,能比實心楠木桌更健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