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人是不錯，可一來她到底年紀小些，再來就是佟國綱和佟國維……”

太皇太後撚著佛珠慢慢道來：“論出身現在宮中也隻要鈕氏、佟氏、納蘭氏同李氏勘配了。”

“你啊，說了你那麼多次了，看人要看本質，那孩子同文嬤嬤的兒子素不瞭解，卻能生憐憫之心，抱著大不韙也想幫他，就足見這孩子是個賦性極善的了。行事端方都能夠漸漸□□，但這賦性是教不好的。”

天子一聽內心頭苦笑：好吧，前頭敢情都是引子，正戲這纔要來了。

雖比不得皇後歸天前的風景，但天子漸漸地也算是規覆在後宮的走動了。隻這裡頭又讓人看出些花樣來。國不成一日無君，一樣中宮之位也不成久虛，從皇後大喪一結束朝中就有大臣上奏天子早立新後，天子挑這時候先去了翊坤宮雖隻過夜了一晚但足以叫人玩味了。

“孫兒也是如此想的，隻是中宮是國之母事關緊急，孫兒還想問問祖母的設法。”

“這李氏，唉，真是千萬冇想到。”太皇太後歎了口氣，“當初看她麵貌出眾又是撫西額駙的孫女便替皇上選進宮來，未曾想倒是金玉其外敗絮此中。”

內心有盼望的人天然是揣著七上八下的心在等這石頭落地，而自知有望的人也不會甘守孤單，管她誰當新皇後，天子能多來幾次多得些雨露纔是端莊事。皇後現在不在，最得寵的馬佳氏又有了身子，一下就少了兩個敵手，餘下的人怎不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呢？

“是。”

天子聽到李氏眉頭一皺，太皇太後道：“論出身李氏自是好的，隻是此品德，唉，算了就不提她了。佟氏……”

鹹福宮的事天子實在也曉得，反恰是兩個他不上心的女人，不過是女人們打打嘴仗又鬨出不甚麼再大的事來，他並不有所謂。

“此人的賦性本就難知，朕還想有雙慧眼能一看就曉得朝堂上那些大臣們內心都在想甚麼呢。祖母如果看不疇昔朕下旨聲斥她倆就是了。”

“祖母多心了吧，孫兒看這兩人野心是有，不過還算懂分寸。”

天子自發曆練了這麼些年，對大臣們的小九九心中都稀有。佟國綱佟國維是有本身的野心，不過誰不想往上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