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勞無功,就是笑話。
隻是這五百慘死的亳州軍在,柳元帥這墓穴如何能持續用?
老太太看著徒三,目光帶了祈求。
恰是初四跟著江平與柳族叔過來點穴的那五百兵卒。
百十來匹快馬,奔馳而去。
韓夫人點點頭:“好……”
豺狼兄弟,一個訂的是馬駒子,一個就是王女人。
如果他真動了唐光墓穴,那滁州軍為了這口氣,還真是不能饒他。
除了中間兩個略大的地穴空著,其他坑穴裡都是屍身。
待看清三人神采,她的心一沉:“他做了甚麼?”
“牲口!”
先是出走,虛晃一槍,重回滁州。
這是亳州軍,是柳元帥一手組建帶起來的人馬。
這柳二就是瘋子。
可誰是家?
他們照實相告,也就是偶然再放縱柳虢。
韓夫人已經挑了簾子,正聽柳虓說話。
又能先一步到滁山設伏,
柳虓逼逼叨叨,還在抱怨。
柳虓也直了眼。
唐光墳場劈麵山坡上,放眼看去,似是漫山遍野新坑。
幾百洞窟,幾百屍骨,不像是臨時泄憤,更像是一種典禮。
柳二當時不過十來歲年紀,就有睚眥必報的苗頭,背後裡說長大抵砍了柳四老爺的手,報鞭撻之仇。
唐光所點的穴,是馬寨主親身帶了滁州最好的風水先生選的,天然看著就是吉地。
徒三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柳四老爺暮年是柳傢俬塾的夫子,曾經因柳二奸刁用戒尺懲戒他。
滁州總鎮現在是王伍,就是鄧健麾下的王千戶。
論起來,與馬寨主還是拐了彎的姻親。
本就是無主的荒山,還能攔著不讓安葬不成。
家醜不成傳揚。
馬寨主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出走,這就是做賊心虛……”
三人一起到了韓夫人車前。
“劈麵山坡好多坑,這是誰安排的,看著亂糟糟的!”
柳彪的心提了起來,忙往中間地穴那邊走去。
挖坑埋本身,這些人生前,該是多麼驚駭絕望。
已經有兵卒在前探看,帶著顫音號召道:“彪少爺,是四老爺……”
馬寨主自是冇有貳言。
天下當爹孃的,都有此心。
徒三看了眼四周,那裡是瞞得住的?
徒三或許有私心,柳彪到底是柳家人。
馬寨主倒是望向唐光墳場,目睹冇有甚麼陳跡,才鬆了一口氣。
真的是那孽畜肇事,還是彆人冤枉他……
不信賴兒子真的能壞道這個境地。
目睹三人過來,柳虓熄了聲。
韓夫人身子搖搖欲墜:“會不會是曲解?或許……是旁人?”
柳彪的目光落在屍骨那被砍斷的右手上,紅了眼睛。
隻是人手充足,東西卻不敷,他道:“還要跟馬六哥說一聲,安排人去滁州購置鐵鍬!”
至於劈麵挖了這些洞窟,恐嚇誰呢?
徒三咬牙道:“一個時候前,標兵發明柳虢在山穀設伏……為了不轟動嶽父棺木,我三人決定繞路……”
馬車裡傳來女子驚奇聲。
韓夫人身子一僵。
韓夫人望向柳彪。
多是亳州兵卒的屍骨,另有個風水先生打扮的屍身,不見江平。
他前幾年在河南道化緣,見多識廣,低下頭,看那風水先生的屍身,略作檢察。
徒三也說不好了。
柳彪大踏步上前,低頭看去,裡頭一個老儒胸口一個血洞,右手被砍斷,瞪大眼睛、死不瞑目,不是彆人,恰是大前頭從陵水出來的那位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