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霍五父子、杜老八帶了一行人前去船埠。
霍順這才安生了。
霍二太爺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
霍五看看那人打扮,又看看他麵上,道:“霍林?”
“剛纔那人是從滁州跑來的,滁州也被占了!”
除了霍五父子、杜老八一行等,又加上了薛孝、牛清。
隻是冇想到霍五真是霍家人,這是禍是福就說不清。
這些人看著霍五一行嘀嘀咕咕,卻不知霍5、霍寶等人也看這些人。
薛孝帶了五十親兵,牛清也帶了五十人。
兩人說著話,本來侯船的行人中走出一儒生,走了過來。
常州那邊,霍寶是要親身走一遭的。
霍五亮出了霍家先人的燈號,這傳到朝廷耳中,霍家就是“反賊”。
“可……現下那邊算甚麼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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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清胡塗了,不走還收五成,五叔這是想讓人過江還是不過江?
冇人敢跑,可也都縮成鵪鶉似的,恐怕著了眼。
可非論禍福,到底是能血脈相連,霍家今後處境比原想的會好很多。
霍林稀裡胡塗,望向祖父。
“都是財主啊,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霍五眯了眯眼,號召牛清過來:“你過幾天再過江,先接個差事!”
“這……金陵到底繁華些,如果安設安妥處,倒是不焦急接人……”霍五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牛清挺了挺胸脯道:“五叔放心,侄兒定看得死死的!”
“霍滿鼓勵你爹堵了福地裡的水道,兩村打起來了,幸虧我去的快,纔沒打死人!阿誰狗東西,涓滴不念著本家情分,拿你爹當槍使,你今後也防備著!”
“這淮南不能待了!”
薛彪點點頭,有了決計。
至於親身過江接閨女的話,薛彪提也冇提。
這那裡隻是接人?
“賈演是君子,可侄女留在那邊還是要回甄氏身邊教養……甄氏平常婦人,兒子壞了出息,不敢抱怨長輩,卻會遷怒到侄女身上,真要讓侄女留在那邊,怕是要受大委曲!就算定了親,也不消這麼屈就,接返來好好養著,且看賈家那邊應對。侄女才幾歲,我們急甚麼?”
杜老八急著去鬆江,霍寶這裡急著去金陵,一行人隻籌算在濱江歇半天,次日就去金陵。
爺孫對視。
霍林聞言皺眉,隨即道:“要不,我去陳家看看!”
這濱江,是他們兄弟的,總要留個坐鎮。
“是滿哥哄我,都怪他,不怪我!”霍池小聲道。
不與霍五一道,霍家就得離鄉背井,永久藏匿在外。
“不搶?人都跑了,財帛都冇了,剩個精窮的濱江我們吃土?”
霍五不由動容。
霍二太爺看著人,嚇了一跳:“如何就返來了?”
“爹又肇事了?”霍林並不料外。
“是他們,阿誰穿藍衣的,明天在衙門口貼佈告來著。”
雖說兄弟初見,可昨日二太爺說過霍5、霍寶父子兩人描述。
東郊,小榕莊。
看到霍寶一行時,本來因不能登船肝火沖沖、大聲不平的行人聲音都轉小了。
“好幾萬人圍城,麵前這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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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池昂首看看天,又低頭看看地上的螞蟻,不敢與兒子對視。
“那嫌貴不走的呢?”
“全部滁州都如許了,估計都消停一段日子……眼下不出去溜溜,今後才動不了!倒是你,現在這鬼模樣,好生歇兩日,彆讓你爹過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