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健麵色沉重,倒是掃了霍五一眼。
兩人年事相仿,這一締盟,都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我這邊的人徒三弟也看了,不過幾個壯班時的小兄弟,連個幫手都冇有……我就厚著麪皮問一聲,能不能留下霍表哥與小寶兩個……濱江不但是我們鄧家祖地,也是第五家、霍家祖地地點之處……他們爺倆去濱江,今後淮南道有甚麼不對,你我兄弟也有一條退路……”鄧健誠心道。
霍家父子對視一眼,明白接下來前戲差未幾,接下來該是開價了。
曲陽本就在鄧健手中,這個承諾出去冇甚麼,這濱江的地理位置,倒是有緊急之處。
徒三部下不缺領兵之才,反而是霍五父子身邊,冇有得力之人。
若不是他征兵成績太好,惹了柳元帥子侄顧忌,也不會被讒言毒害,差點丟了性命。
濱江如果落在旁人手中,鄧健確切不能放心。
“那實是可惜,不過既是鄧大哥的挑選,那小弟也就不囉嗦了。”
這隻是隨口的“體貼之言”?另有用心教唆?
陵水已經在白衫軍轄下,柳元帥惦記的是滁州全境,不是一半。
“從霍表兄那邊論,我們也不是外人,徒三弟的難處我能諒解,我的難處也都在徒三弟眼裡。昨晚深思了半宿,我也想不到分身之法。說句實在話,如果徒三弟是能做主的,那如何都好說,我再冇有信不過的,可這摻雜了旁人,總要三思三思,自保為上。”
“鄧表叔怕是要難堪,此人數送出去少,本身多留,糧草承擔重;此人數送的多,自保才氣弱,轉頭說不得就被人兼併。
如許的前提,是要白送地盤給徒三?
鄧健仔諦聽了,點頭道:“徒三弟敢說,我便敢聽。霍表哥與小寶也給我做個見證,隻要徒三弟不負我,我亦不負徒三弟,若違此誓,刀斧加身,死於葬身之地。”
“好,就聽姐夫的。”徒三痛快應道。
徒三與鄧健都冇接話。
兩人並冇有歃血,可毒誓一立,這盟約也立了。
鄧健麵上也露了幾分憋悶:“這些年彌勒教傳的短長,不但是白衫軍,就是縣兵中教徒也很多。”
這夜宴,不管薛彪如何牽話頭,都冇人接茬,就在閒話中疇昔,誰也冇有說到正處所去。
“霍表哥,你說!”
霍寶不由提了心:“三舅會不會惱?”
這兩方構和,徒三還真的不占上風,誰讓他上頭另有個柳元帥。
霍五轉向鄧健:“第二件事,還得表弟應我。我能夠承諾你們倆去濱江,可小寶不能去!濱江同金陵就隔了一條江,如果朝廷從江南調兵北上,濱江最傷害……我隻要這一兒,可不敢讓他身在險地……就讓他留在表弟身邊,跟表弟端莊學幾日鐧法,省的本身瞎揣摩……”
這會兒工夫,徒三放下心中酸澀,再次哀告道:“姐夫,您就幫我們一把吧……鄧大哥親族斷絕,我這邊也是孤身一人,能拜托後路的就隻要姐夫了……”
“我此人脾氣臭,也不是油滑的性子,懶得出去折騰,隻想守著曲陽這一畝三分地。”鄧健道。
“我籍貫濱江……現在雖親族斷絕,到底是先祖福地地點之處,不肯被外人占了去……”
“姐夫固然說。”
徒三與鄧健都望向霍五。
不過鄧健不是隨便發起的人選,濱江在曲陽背麵,與州府照應就能包抄了曲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