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源聞言一愣,發笑道:“這點倒是無礙,薛家侄女年方六歲,還不到男女有彆的年事。”
留下的不是彆人,恰是與賈代化有婚約的薛家大姐兒,小字金姐。
霍豹立時道:“五爺爺,寶叔,帶我同大哥兩個。如果碰到硬茬子,我還給寶叔掠陣!”
倒是牛大郎聽出來霍小寶之前的建議,決定帶了兄弟當兵。
那船家就好生提點了幾句:“北邊全亂了,客長如果辦事,還是速去速回為好,誰曉得河道甚麼時候就封了。”
霍小寶點頭:“過兩天,我同爹一道回曲陽看望孃舅!”
麵前禍事當然是繼母心黑,可與薛家這門婚事到底是根由。
待行船到了江北渡口,江邊不但冇有候著的渡江客,連茶棚都不見了。
那幾張房契地契,都換成了好照顧的金子,不但冇有壓價,反而還在時價上加了三成。
“北邊一亂,金陵衛所也預備起來了。”賈源帶了幾分不捨道:“霍五哥的眼力,小寶的力量,不進衛所可惜了。”
現成的兩輛騾車,外加一頂防水帳篷,幾個裝了鴨絨的簡易版睡袋。
石頭看看霍五父子,又看看祖父,低下頭冇有言語。
待曉得每個州府都有一個千戶所,下轄十個百戶所,金陵作為省府,有四個千戶所,霍小寶心中一動:“如果賈二叔能補千戶就更好了,部下一千多號人手!在這位金陵地界也能說了算了!”
賈源這個賈氏一族的棄子,作為金陵的地頭蛇,寒暄倒是比設想中的廣。
賈源非常不測,卻也冇有細問詳情,帶了幾分苦衷分開。
霍五冇有再回絕,卻不肯收下那莊票,不過也提了父子兩人即將遠行之事。霍家能接下薛金姐,可霍家留在金陵的長幼今後也少不得賈家兄弟看顧一二。
幾日前如喪家之犬,現在已經穿上嶄新的武官服,是從六品的試百戶,統領一個百戶,一百二十兵。剛當兵的牛大郎兄弟兩個,就在賈源部下。
被賈家的事情打了茬,霍五想起扣問糧鋪用工時,已經是兩天後,牛大郎他們也探聽了很多動靜。
賈源那邊,則是還記得望江樓的“九九”席,特地在那邊擺了一桌,宴請霍五父子。
賈源點頭道:“千戶是正五品,豈是那麼好補的?又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彆說我資格淺,就是史今在軍中十來年,現在是從五品掌印,千戶所二把手,想要補千戶也要熬呢。”
霍五謝過,扣問起本日渡江的人數。
霍豹眼睛發亮:“寶叔要當兵?”
薛金姐就此留在霍家,為了免得節外生枝,就還是如同在賈家時隱了薛姓,隻說是賈演之妻甄氏的侄女金姐兒,臨時拜托給霍六嬸看顧。
賈源端著酒盅不吭聲,死死地看著霍小寶。
不過十來日工夫,船資已經翻了數倍。霍家一行又有騾車,少不得算一個包船的代價。
世人齊齊望向霍小寶。
牛清也道:“霍五叔,小寶兄弟,也算我一個!”
目睹霍小寶愛吃牛肉,分開酒樓時,賈源就從廚房要了一條牛腿。
“北去的人少,南下的人也未幾了。大師都說白衫軍到了江邊,有家底的水上人家都收了船不敢再拉人……”
牛大郎等人都倒吸了一口寒氣。
等回了小院,這一條牛腿,除了筋頭與骨頭熬湯,其他的牛肉就都炸了牛肉乾。另有之前籌辦的豬肉脯與臘腸、風乾雞等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