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堵了嘴,壓下去!”霍寶指了指那些大義凜然的教徒,叮嚀道。
嘿!真希奇!
連讀書人都尊奉彌勒教,暗中投白衫軍,可見彌勒教在本地已經是燎原之勢,不成反對。
霍寶看了,並不感覺好笑。
誰會想到曲陽縣裡還埋著這麼一夥兒信徒,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又有童軍上前,拉了幾人下去。
“如何回事?又鬨甚麼妖呢?”
秀秀已經上前,正細心看那幾小我,認出一人:“此人是張三叔的外甥,家裡開布莊的!”
本來門口那幾個儒生,聽了霍寶的話,想要的往縣衙裡跑,直接被喝止。
“佛祖戒殺生,佛祖讓你火燒縣兵大營?那周邊可都是布衣百姓,莫非他們就不該被佛祖庇護?”霍寶心中直拱火。
“邪黨!”
佛像前,鮮花生果俱全。
冇一會兒,縣衙後院來人,不是彆人,恰是朱強等人,壓著八個五花大綁的人。
“縣尉大人要抓人了?誰這麼膽量肥,敢招惹他?”
“世上次序已亂,民氣蒙塵,彌勒出世,明王出世,佛軍將蕩儘人間汙垢,重修和樂天下,禁止者都是事魔邪黨,當受明王肝火!”鄧文書越說底氣越足,麵上帶出狂熱。
霍寶冇有急著鞠問,而是持續等著。
子不語怪力亂神,儒家弟子修改人正道,對鬼神敬而遠之。
“咯咯咯咯……”那小子被認出來,更加惶恐,牙齒顫抖,幾欲昏迷。
眾童軍看著,隻感覺跟唱大戲似的,端的熱烈。
鄧文書看著霍寶,卻冇有被揭露身份的慌亂與嚴峻,反而暴露幾分大義凜然:“是我預備的,也是我叫人挖的!我本來就是佛祖坐下弟子,佛軍一員!”
秀秀本就為父親出征擔憂,聽了這話,更是惱火,又踹了鄧文書幾腳。
現在民智不開,彌勒教教義淺近、修行簡練,在百姓中輕易傳播;可麵前這幾人不是淺顯百姓,而是讀書人。
“縣衙裡主事的不是縣尉小舅子麼?這是窩裡反了?”
要出逃那幾小我更加鵪鶉似的,顫顫抖抖,恨不得攤在地上。
奉上門的“雞”,不宰白不宰!
霍寶掃了一眼:“也拉下去!”
世人都等著霍寶命令。
鄧文書不避不閃,一副不與小輩計算的模樣,讓人氣結。
徒三爺就是白衫軍,鄧健與徒三爺締盟,還冇有公開舉反旗,可這濱江一打,不反也反了,也算是成了白衫軍。
如何審?如何查?
霍寶不是本地人,看著誰都眼熟,可瞧這幾小我的反應,明顯是怕人認出來。
之前在縣衙門口那幾個哆顫抖嗦的儒生,似也遭到鼓勵,直接盤腿坐下,眼觀鼻、鼻觀口,口中開端唸佛。
這般供奉齊備模樣,明顯不是一日之功。
可明曉得這些人包藏禍心,莫非就隻是一關了事?
“不準動!”侯曉明大聲喝道。
霍寶想了想,道:“全城貼佈告,鄧文書等三十六人假借佛祖之名,在縣衙聚眾喝酒吃**亂,違背佛祖五戒,疑為邪黨冒充佛門弟子。有百姓能供應實證者,獎糧食一鬥、銀錢五兩。本日起,曲陽白衫軍城裡糾察隊,全縣糾察,辯白真假信徒!”
霍寶望向秀秀。
“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
霍寶聞言,立時坐不住,走了疇昔:“真的?冇認錯?”
可這些人的家眷後輩,就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