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粗心了，忘了你手有傷不能握杯，來，大哥幫你分出來。”曲清聞覺得她目光中是難堪之色，一扶袖袍，就要將茶水分在鬥彩雞缸杯中。

“是如許四少爺，方纔府裡的管事過來講要給您換些院裡的傢俱安排，正房連著書房都如果換，這量尺寸記物件的折騰了一個多時候，剛剛纔把人送走。”

身份高貴的嫡長孫已經分開，她也冇需求持續留在書房，初潮剛至，又用了活血的藥膏，她現在小腹又漲又疼，隻想裹著被子縮在床上。

“大哥這是？”

火油燈用了幾年她都還是用不慣，一晃一晃的光暈老是會晃的她頭暈。

曲清言踱出幾步，麵上的含笑一點點消逝，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她看向曲清聞緩緩的開口：“題目：修己以安百姓。修其身而天下平，君子之極功也。”

“四弟不信？”

他抬首迎上曲清言開闊的目光：“四弟此舉是何企圖！”

曲清言就站再火盆子前，那竄鼻的氣味她如同冇有聞到普通，包著傷布的手落在水曲柳木的書案上，笨拙的清算著書案。

“倒是忘了四弟房裡的炭火味大哥能夠會聞不慣，”曲清言唇角又揚起輕笑，她摸乾脆的彎動手指，隻打完板子此時恰是最腫最脹的時候，稍稍一動就疼的流汗：“文章本也不會一蹴而就，大哥不若先歸去午歇，四弟漸漸想就是了。”

曲清聞大踏步的向她走近，看到她這呆萌的模樣，就覺心頭某處一陣堅固，這感受竟同曲昭英同他撒嬌時一模一樣。

她微微蹙眉看向千山：“但是探聽到甚麼？”

這提示較著有些不給麵子，曲清聞揉著鼻子訕訕的笑，對著門外喊他的小廝：“交代下去，我本日在四弟這裡用午膳。”

他言告彆動上都給足了麵子，曲清言也不端著，畢竟餓的是本身，她看著遞到身前的湯勺，彆扭的挪開首：“感謝大哥照顧，四弟本身來就是，畢竟等下另有先生安插的功課要寫。”

“大哥不忙，”曲清言忙將他叫住，非常不能適應他冇由來的殷勤：“大哥來菊園所為何事？”

她這一覺睡得稍有些長，坐在西廂的書房中光芒已是偏暗，她忙讓大安幫她籌辦紙墨，要趕在光芒完整暗下來前將文章完成。

“你這裡的炭火太差，我就將我房裡的端了過來。”

伸出去的手掌落空，曲清聞也不在乎，獨自脫了氅衣坐到他身邊。

他抬手想要捏上她的臉頰，被她晃著頭躲開。

擺在桌案上的四碟小菜一碟比一碟平淡，那白菜豆腐都煮的水噠噠，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他談笑間就將頭湊了過來，曲清言嫌棄的向一旁躲了躲，“大哥不是要幫我謄文章，我們現在就去書房吧。”

曲清聞舉著筷子斜眼看她：“四弟本日有傷在身，理利用些滋補的湯水，這山珍湯中滿是鮮蘑口菇，倒也合適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