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間,“吱呀”一聲,薑老開了門,抖抖袖子邁步而出。
“說的也是,不過,事情就更龐大了,大袁海內,傷他的人應當寥寥無幾吧。”她托著下巴,眉頭舒展。
我點頭,“如果晚了,龐曄的腿是以留下老疾,豈不是會賴上我一輩子?”
無恥啊下賤,下賤啊無恥,“龐曄,信不信朕讓你裸身遊街示眾,讓全天下女子對你的身材評頭論足一番!”讓你丫的張狂!
“陛下——”屋內有沉沉一聲響起。
“好——”我咬牙根本一個字,五指死死揉緊藥方,不過心頭還是微驚了一下:龐曄在當丞相時勢實做了多少好事,這纔剛被貶官,仇敵就找上門來了,瘮人的是這仇敵彷彿還很強大。
“門未鎖,陛下···”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我單獨抬首觀了會兒星空,才說:“就太守府那些人,有阿誰膽量也冇阿誰才氣,龐曄的武功,強你不知多少倍吧?”阿韻會武功,小時候我在街上第一眼瞅見她的時候,她和人打的正歡來著!
“微臣穿戴好衣服,陛下可回身了。”
“如何樣了?腿會瘸不?”我收回神走上前問。
“但是不去拿藥,龐曄這腿···”
阿韻瞅瞅薑老那張利誘不解的老臉,挑了挑眉,甩了甩袖,眨了眨眼,提聲道:“他的腿成那樣,也有一半是你的功績吧?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你還想認賬不成?”
“大人小腿上的傷非平常兵器所傷,並且兵器上淬了毒藥,若非大人自行解毒及時,這腿多數已經廢了,要想治好大人的腿,非這些藥不成,且這些藥非貴即珍,在一家店裡應當是找不全的,還要勞女人多走幾家藥店了。”
她眨巴了兩下眼,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慎重其事的點頭。
“····”做天子做到我這麼憋屈的模樣,另有誰?!!
隨便洗了把臉,我頂實在打實的泛黑的眼,敲了龐曄的門。
“本想叫陛下稍候半晌,冇想到陛下如此心急不給下官換衣服的時候,不過,又不是第一次,陛下還不風俗麼?”
“吱呀——”冇等他說完,我就自顧自推開了門,眼眸落到僵在床頭的他的身上——一片白花花的胸膛···他——冇穿衣服?!!!
薑老疏開眼角,拿動手上的藥方遞給我,胸有成竹地說:“女人,遵循這方劑上麵抓藥,每日三次,每次煎熬兩個時候,不出半月,自當病癒。”
回到房間時已經是半夜天,玉輪模糊有落下去之勢頭,才微微眯了會兒眼,天就已然大亮。
“龐曄?有人麼?倒是冒個氣兒啊?”
“女人籌算早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