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身歸去，和六皇子提及天子要晉王懋妃位分的事兒，六皇子反應一點也不驚奇，“...懋妃晉位一事絕對和陳家脫不了乾係，陳顯要捧二哥，父皇樂見其成。看起來陳家的籌算尚且未變，可事無絕對，陳婼一步棋廢了，陳家行事不成能再像昔日那般安穩了。他自斷臂膀捨棄本來的皖州知府，剋日卻下大力量打壓羅閣老，羅閣成本就資格尚淺，現在的內閣行事大多都避在羅閣老未在的時候商討。”

畢竟是因為羅閣老是行景嶽丈原因，陳顯連爭奪他都嫌費事，直接打壓。

“命。”

行昭眉心一蹙，便聽行明接著說了下去，“忙著幫後妃選封號！選的都是恭啊，莊啊，昌啊這麼些頂好的字兒！三郎一個小郎中湊不進堆兒裡去，可他存個了心眼返來給我提及這事兒，幫正得寵的顧婕妤擬封號可用不上這起子太慎重的字兒，本來她做和嬪時的和字兒就頂好。往上的幾位娘娘，淑妃、德妃都在四妃裡頭，不需求再擬封號了，就兩個惠妃與懋妃，都還隻是從二品的妃位。”

王三郎是冇有妾室，可他有通房丫頭，時人眼裡隻要男人身邊兒冇妾室就算在女色上非常矜持了。

“阿嫵，這個世上有比活命更要緊的東西。等爭到了...你我皆要勿忘初心...”六皇子亦輕聲回之，怠倦到了頂點，反將頭靠在行昭身上閤眼入眠。

前一個，天子已經選好了所謂的攙扶之臣了，後一個嘛，也好處理得很。

“就前幾日。”行明忍著噁心喝了口乳酪，“三郎私心推斷怕是為了給豫王殿下增顏麵。戲文裡頭還看少了，捧一個壓一個的，算起來端王和豫王都是庶出，誰都不占優，往前王懋妃娘娘宮人出身，身份不高，可兒家今時分歧昔日了，和淑妃娘娘但是平起平坐了，還壓了一筷子頭兒，可算是誰也不怵誰了，你們可得經心著點兒！”

行動不大，可一試就把陳家的反應摸索出來了——陳顯還冇竄改策畫。

華燈初上中，行明珠圓玉潤地上了馬車然後漸行漸遠，行昭悄悄地站在原處待了半晌。

再問賀琰，這世上冇有甚麼比活命更要緊的東西。

算起來這還是行明頭一返來倒也不客氣，身子還冇顯懷不好亂走，行昭就扶著她從暖閣一起逛到抱廈，進了正殿就從速歪在軟緞抱枕上側躺著，冇阿誰精氣神說閒話了，直入正題：“你曉得三郎年前調進禮部任職了吧？”

“要不是我一把火把那些小妖精一塊兒燒成灰，要不就是我拿著鐮刀把那些女人的腦袋一個一個全剁下來！”

“在選定王懋妃的封號吧。”行昭婉聲出言，邊轉手給行明遞了盞乳酪，邊道，“要晉王懋妃甚麼位？四妃之首貴妃位？四妃裡頭另有兩個空缺，卻隻要貴妃能加封號以示慎重。皇上甚麼時候透的意義？”

這還是托老六使的勁兒，行昭點頭。

問羅閣老，他八成會答是風骨與情操。

是手上握著的力量已經漸漸成形為拳了？

不算歡宜這個女兒生下的阿謹，這算是天子名正言順的頭一個孫輩，更何況出自天子最中意的兒子，皇宗子膝下，父親是夠顯赫了，可母親拿出來講又不敷正統了——亭姐兒雖是出身世家勳貴安國公石家，可到底隻是個側妃，就算生下個兒子也隻是庶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