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喜氣洋洋謝了接過,小啜了口,將碗放在幾桌上,今後張望了下,笑著酬酢:“大嫂今兒個來得晚,娘可得罰她給您做雙鞋襪。”
“她酒醒了,腦仁疼,我讓她今兒早就甭來存候了,自個兒補補覺去,早晨再帶著孩子們來問安。”太夫人從妝台下來,扶著張媽媽的手,坐靠在了正堂上首的八仙凳上,輕描淡寫地說。
“穿絳紅的褙子,內裡穿件秋杏色的綜裙,再把我給您打的那條絡子給戴上,這才叫十全十美呢。”行昭這纔算是體味出太夫人的意義來了,這是在磨她的性子呢――內心揣著再天大的事兒,麵上也得平靜著,言語間該擁戴的擁戴,不能露了怯。
行昭展轉反側一夜,鄰近四更天將睡著,這會兒就又醒了,內心有事兒,那裡能睡得結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