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刺探二皇子妃的人選呢。
平陽王府在間隔皇城極近的紅雙衚衕裡,一條衚衕都是住著平陽王府的人,平陽王是今上胞弟,娶的也是青羊蔣家的女人,青羊蔣家開著書院,卻不參政事,冇人仕進,卻桃李遍天下,這纔是真正的清貴。故而平陽王位高卻閒散,好宴來賓也好聚文人雅客於一堂,賞一宵之繁華,品滿春之悠長。
連續數日都是風平浪靜,二爺曉得後又拖家帶口地去榮壽堂謝,又去勤寸院謝。二夫人是做夢也想不到行明如許爭氣,又想起來那日在正院見著阿誰有著一副劍膽琴心的少年郎,又會不由自主地想如果行明當了二皇子妃會是如何樣的風景。
幾人相攜進了榮壽堂,唱過禮問過安後,兩個小輩便自發地坐在了最尾,大夫人與二夫人一左一右坐在上首。
二夫人接過那帖子,翻來覆去看好多遍,止不住地笑開了,忽地想起來甚麼,多了個心眼問:“娘可曉得同去的另有哪幾戶人家呢?”
每到這時,行明就一副無法的模樣,避到懷善苑來,扯著行昭養的幾盆蘭草說:“母親現在真的是望女成鳳了。彆人給她三分色彩,她就能開個染坊。二皇子妃那是我能想的嗎?我隻求那天不要出個甚麼岔子丟了臉,就阿彌陀佛了!”
轉眼就到了仲春初五,黃道穀旦,宜出行宜宴請。
太夫人見狀,笑了笑,又說:“也彆太拘束,都是熟悉的,就當小娘子們聚一聚,我們老婆子也出去曬曬太陽。”又笑著指了指行明:“這丫頭穿水紅色都雅,我存著一匹水紅牡丹千層福花腔的杭綢,另有一副赤金纏絲蓮葉紋的頭麵,一併待會兒送去東跨院。都是大女人了,好好打扮打扮,叫他們曉得,我們賀家的女兒不比誰差。”
行景倒是沉寂好久,既對身邊人的叛變感到揪心,又對鄭家那雙不要臉不要命的婆娘感到不解。賀琰教誨他,不要將這件事往彆傳,能憋住就憋住,既是為了閔家,也一樣是在保全賀家的顏麵。
大夫人聽太夫人也是附和的,說不清是如釋重負還是有些絕望,應過喏,便帶著行昭告了退。
行明喝茶的手一顫,二夫人的臉上爬上了兩團潮紅,是有些不美意義了。
行景沉默,卻冇有看到明先生較著有些思疑的眼神。
“行啊,這事兒就交給你辦了。”太夫人斜倚在鋪著軟墊兒的暖榻上也樂得應和,又叮嚀芸香把案上的帖子給二夫人看:“你看看,下月初五,平陽王府請宴,說是慶春。”
太夫人撥佛珠的手一頓,半晌後又持續誦佛:“既然是侯爺叮嚀的,天然有他的事理,照著做就是了。我們家海燈、長明燈供奉得很多了,萬管事一家罪有應得,不怕的。”
行明滿廂感激,她比誰差,她並不任何人差!
“但是那道懲罰讓你難堪了?”太夫人歎口氣,到底先突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