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卿言這麼說，春桃也不好再勸，隻低頭看了一眼戰戰兢兢跪在那邊抹眼淚不敢起來的春妍直點頭。

眼下春妍還清算不得，若能給梁王傳信的春妍走了，不免梁王會找國公府其彆人，到時候她在明，梁王的人在暗，更是頭疼。

春桃替白卿言盛了一碗雞湯小米粥，一臉擔憂道：“女人，再如許下去奴婢怕女人身子吃不消。”

白卿言之以是還留著春妍，不過因為想看看梁王還讓春妍做些甚麼，目睹春妍和梁王府的人打仗密切，她乃至已經思疑那封放入祖父房中的手劄和春妍脫不了乾係。

白卿言是死過一次的人，這輩子甚麼苦都能吃，甚麼也都捨棄，此生……她哪怕粉身糜骨，隻要能死死守住長輩安樂，守住mm們如許輕巧無憂的笑聲，她也就滿足了。

春桃緊抿著唇，難怪比來大女人冷淡了春妍，也冷淡了梁王。

白卿言披上狐裘大氅剛踏出清輝院，就見一向候在門口和灑掃婆子談笑的陳慶生倉促上前，他對白卿言施禮：“大女人……”

可五條大好韶華的性命說滅頂就滅頂，忠勇侯夫人蔣氏這後宅婦人竟如此心狠手辣。

“小的又從私娼窯子的管事那邊探聽到，昨兒個二女人身邊大丫頭明玉女人的哥哥……要了兩個窯姐兒，說是得了一筆橫財。小的便留了個心眼兒，現下已經摸清楚了，明玉女人無缺無損被挪到了忠勇侯夫人蔣氏的陪嫁莊子上。”

連續幾天，白卿言遲早練習，滿身痠痛用飯時筷子都拿不起來。

白卿言看了春妍一眼，春妍怕是已經認定了她白卿言將來除了嫁入梁王府冇有其他前程，便打著當她陪嫁入梁王府念想，不然也不必這麼吃力巴巴替梁王來奉迎她。

她隻覺好冇意義，更是不欲費口舌教誨春妍，拿起筷子用膳。

“這幾天遲早一身汗，我倒感覺輕巧很多。”

“是，小的領命。”

“邊走邊說吧！”白卿言道。

春桃不免又想到了春妍，心頭突突直跳，昂首看向白卿言，內心模糊有了某種猜想：“大女人……您是不是信不過春妍了？”

“你先去垂花門候著，一會兒怕是還得辛苦你再跑一趟。”白卿言想了想又道，“你讓人去亂葬崗將二女人陪嫁丫頭的屍身找到，原地不動找人把守好就報官，彆讓野獸糟蹋了她們。到底是我們白家出去的人，哪怕是丫環也不能就這麼平白無端的丟了命落得曝屍荒漠的了局。”

隻是如果女人是為著這個，遲誤了女人的好姻緣，春桃倒是感覺不值當。

她站在院中，聽到屋內mm們插科譏笑一片談笑聲，表情難以言喻的好。

白卿言心頭肝火叢生，半晌又閉了閉眼強壓下去：“你接著說！”

白卿言到青竹閣時，白家幾個姐妹都已經圍在床邊和白斑斕說談笑笑了。

春妍麵色立時慘白一片，忙慌跪了下來：“大女人，奴婢……奴婢冇有存這個心機，奴婢定是要生生世世跟著大女人的，大女人在哪兒奴婢就在哪兒！就是將來女人出嫁，奴婢也必定是要跟在女人身邊服侍女人和姑爺的啊！”

陳慶生的確是聰明又有本領，白卿言讓陳慶生去查白斑斕陪嫁丫頭的去處，冇成想他查的這麼快，順藤摸瓜又探聽的如許詳確。

“大女人恕罪，是小的忽視了！”陳慶生忙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