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望著秦尚誌：“若秦先生不棄，肯請先生……”

大長公主伸開眼，見白卿言挑開珠簾出去，伸脫手：“阿寶，來！”

大長公主手死死扣住炕桌邊沿。

說詞是白卿言明天來長命院前就想好的，鎮國公是曾經給過白卿言兩個出類拔萃的暗衛，鎮國公出征時……白卿言也的確讓兩個暗衛隨行庇護鎮國公，隻是上一世那兩個暗衛……為救鎮國公亦是隨白家男兒一起隕身南疆了。

去清輝院請白卿言的蔣嬤嬤，冇想到會在路上碰到白卿言，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現在祖父存亡未知……乃至已身故南疆，白家退已不能退。

見大長公主的模樣，白卿言心也沉了一下，本來上輩子梁王扶起來的阿誰真是二叔外室的兒子。

隔著珠簾，白卿言看到坐在炕上閉眼撥弄著佛珠的祖母，眼眶就紅了。

“他們做夢！”大長公主咬緊了牙關，“當年先皇後臨去之前留給我一支隻要帝後纔有的皇家暗衛隊，嫁於你祖父以後我覺再用這支暗衛隊越矩，多年來養在我的陪嫁莊子上從未曾再動過，看來現在不得不動了。”

秦尚誌的誌向何其弘遠，不然上一世也不會入太子府。

白卿言想到厥後梁王找來的所謂二叔外室生的兒子，抬眼看向大長公主：“另有一事我想就教祖母，二叔……是否有外室？”

“祖父臨走前，孫女讓之前祖父給我的兩個暗衛隨行庇護祖父，此中一個拚了最後一口氣返來給了孫女動靜，說我白家被祖父的副將劉煥章和朝中之人聯手坑害！孫女冇有實證不敢張揚，悄悄安排把人厚葬了。”

白卿言也不欲挾恩強求，沉默半晌對秦尚誌福身後道：“朝堂似海，先生如蛟，白卿言在此祝先生儘如所期，蛟龍得水興雲作雨高漲昇天。”

大長公主抿住唇。

白卿言非常不測，上輩子她未曾聽祖母說過手上另有過這麼一支暗衛隊，如果是如許她倒是不擔憂祖母的安危了。

白卿言口中的二叔，是大長公主的嫡次子，白卿言父親的親弟弟。

“但白家軍向來隻認白家人！祖父、父親他們凶多吉少，隻怕害我們白家的人另有背工，祖母……現在您就是白家獨一的依托，首當其衝！”白卿言同大長公主闡發。

“冇有外室這麼嚴峻，但也確是你二叔對不起你二嬸，當年你二叔遊學時被一名女人所救，兩小我就有了交誼……”大長公主欲言又止，白卿言到底是未出閣的女人有些話不能對白卿言明言，“厥後你二叔回府，走之前將祖母贈送他的龍紋玉佩給了那位女人當信物，本籌算回府和你二嬸籌議後再將那位女人接入府中當個良妾，可當時你二嬸兒有了身孕，這話也就冇有說出口。”

“祖母……”白卿言輕喚了一聲。

白卿言這才抬腳跟著蔣嬤嬤一起朝大長公主的長命院走去，路上細細扣問了她明天走後祖母的環境。

“大姐兒！”蔣嬤嬤福身施禮，“大長公主請您疇昔。”

蔣嬤嬤紅著眼點頭。

就算最後大晉國還是逃不過被大燕滅國的了局，盛名之下……但願也能保全白家。

說著話，兩人就已經走到了長命院，丫環替白卿言打了簾，見白卿言出來了蔣嬤嬤這纔將裡外的丫環全都打發了出去，這才進屋接過白卿言已經解開的白狐狸毛大氅：“老奴在內裡守著，大姐兒和你大長公主好好說說話。”